事情似乎让符念念猜了个正着,朱宁桌果然在这件事中有脱不开的关系,符念念皱皱眉头,陷入深思。看来上辈子符燕燕嫁给朱宁桌之后会难产而亡也很是蹊跷,她只是没料到朱宁桌会下这样的狠手。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当年堇固去世时,你们可不只这点本事。”朱宁桌语气不善,符念念的仙姿玉貌在他脑中挥之不去,岂是符燕燕那个庸脂俗粉可以比拟的?一想到现在还不能将她据为己有,朱宁桌就隐隐觉得不大痛快。
“世子,你是知道的,念念现在是铁了心要给冉至做夫人,眼下只有这种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冉至若是追究起来,那也是燕燕的过错。”符堇千也看出朱宁桌有些不悦,故而连忙劝解道:“现在虽有些差池,但是眼下这种情况,颖王府要退亲那也是无可厚非的。至于念念,我们可以再想其他路子,总有办法让冉至休了她。”
朱宁桌一离开的时候符燕燕就醒了,白茶本想跟出来告诉符念念这个消息,可阴差阳错碰上了这一出。耳闻这一切后的白茶满脸惊诧,好在符念念及时竖起食指挡在唇前,满脸严肃地对她摇了摇头,两个人这才没有暴露行踪。朱宁桌和符堇千又说很多,但符念念觉得他们说出来的字仿佛浮在天上,她一句都听不懂。直到私下会面的两个人离开之后良久,符念念都没有缓过神来。
符燕燕一直觉得符念念比自己好看,觉得符念念抢了冉至,觉得符念念勾走了朱宁桌的心,故而一直拿她当做敌人,处处为难,针锋相对,结果事到如今,两个人谁又算赢了谁?
还有朱宁桌话中牵扯到的符堇固,莫非也并不是死于意外?
符念念顿时觉得有些反胃。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神情有些恍惚,她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可是为什么在他们眼中,自己仿佛并不是谁的妹妹,而更像是一件物品,为了满足他们便可以随意递送的物品。
她必须保护自己。
符念念脑子里乱乱的,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符燕燕出事和自己有摆脱不掉的关系,如果符堇千要把这原委赖给她符念念,那她就会很被动。但解铃还须系铃人,要下手就必须从朱宁桌这里开始。朱宁桌想霸占她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但朱宁桌必然是怕自己道貌安然的形象在符念念心中有损,所以才只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白茶,你去问问世子现在何处。”符念念抿着唇,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小姐你还去找……”白茶一脸不解,“方才难道小姐没有听到吗?”
“我听到了。”符念念捏住微微有些发抖的手,为自己定定心,“但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向外提及。”
白茶连忙点头。
“就是因为听到了才要去找。”符念念又低声道。
“小姐何不回府找少傅言明此事,请少傅为小姐做主?”白茶提议道。
符念念摇摇头,她知道自己只是冉至的一颗棋子,眼下虽然相安无事,可如果她真的惹麻烦捅娄子,那既然可用,便也可弃。她很清楚这其中的利弊,冉至手眼通明,符家这么大的事必然瞒不住他。
重要的是在冉至知道之前做些什么,符念念心里有了自己的盘算。
“白茶,你快些去,这事不能耽搁。”符念念攥着双手,强行掩盖住自己的焦虑。
朱宁桌才回去没多久,正准备用符堇千奉来的夜宵,便听见门外传来浅浅的哭声。他推门出去一看,才发现符念念哭得梨花带雨,十足委屈。符念念与他四目相对,登时满脸窘迫,连忙转过身躲开。
朱宁桌心下一阵波涛汹涌,美人就是美人,连哭起来都是一副鲛绡新透的美景。符念念肤白胜雪,泪珠坠腮,此刻恍然就是梨花一枝春带雨,正等着有心人的照顾和关怀。
朱宁桌连忙藏起自己露出下流神色的表情,上前温声道:“念念,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跳狼,推他
存稿被我败家败完了555,所以恢复隔日更新,之后一定努力存稿,爱你们么么啾~ “是念念不好,打扰了世子休息。”符念念连忙佯装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