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莺莺只想着若是真能趁此机会将符念念迫死,那自己才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孙氏自然也知她这心思,无疑还是想等着两房相争酿成祸事,自己再出来收场,故而也始终只是冷眼望着。
边上的符莺莺骂骂咧咧说了几句,一把将白茶推开,领着人朝大房的主屋径直冲过去,也不等别人多说些什么,便一把推开屋门。
符莺莺自是首当其冲望着了床上的香艳画面。
符念念被撕扯下来的外袄就丢在地上,冉至不紧不慢地回过头,“四婶想干什么?”
“这……”符莺莺怎么也没想到进来会是这么个场景,一时也不禁愣了神。
冉至从床柜上抽了件新的袄子盖在符念念身上,把她从纱褂下透出的玲珑身形悉数挡住,“天冷了,别着凉。”
“青天白日,四婶明晃晃往里闯是什么道理?眼下四婶还不出去,难不成是想看我们行房中欢?”冉至神色不变,语气中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
符莺莺这才脸色一红,立即掉头出门。
冉至回过头瞟着符念念,伸手弹了一把她的脑门,“脑瓜子用在正道上,这才是该花心思的地方,学着点。”
符念念也愣愣望着冉至,又低头看了看冉至丢给她的衣裳,方才的动作行云流水,这件长袄应该是一早准备好的。
“你就光想着怎么对付我跟苏暄,没想过自己是什么下场?”
符念念被冉至给问住了,这事她的确考虑得太心急。
“不穿衣服等什么?总不是还想让我帮你穿吧?”冉至瞥一眼符念念,他轻轻勾着嘴角,眼中满是狡黠,“蠢念念。”
“她是想带着女眷们来看我的笑话。”符念念连忙套上袄子,“可是我回来除了茉莉和白茶没见过任何人……院中还有扫撒的几个下人……”
“有人往四房传过消息……”
冉至笑出了声,“看来我们念念还不算太蠢。”
作者有话要说:
符念念:衣服都撕了让我学这个??? 符念念难免吃惊,“四房往大房塞过人。”
先前吟良就说过,冉茗总是注意符念念,那说不定也在四房塞了眼线呢?
冉至点点头,“之前我未曾注意,今天就忽然很想试试,看来很有收获。”
“我若当真不管不顾地闹一场,是不是就闯大祸了?”符念念眉尾低垂,像个认错的小孩。
冉至笑容不减,伸手摸了摸符念念的头,“乖乖听话。”
冉至说罢便推开门,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婶婶们,最后将视线落在带头的符莺莺身上。
他说:“四婶,你是长辈,冉至看在四叔的份上敬你,可不知四婶今日是何意?是觉得我们大房的两个小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故而来大房都不必通传的吗?”
冉至的细声慢语,没带丝毫责问的语气,可符莺莺被他问得下不来台,只好有些尴尬地笑道:“也是听闻念念不大好,才专程来探望。”
“三房的人都齐了,带着下人们打仗似得往大房冲,四婶这话自己信吗?”冉至眼角堆上几分笑意,“还是四婶专程来看冉至和念念的笑话?”
符莺莺求助似得瞅着身后的孙氏和周氏,周氏本就是迫于孙氏的震慑才会前来,现下自然是能躲就躲,巴不得看符莺莺的洋相。而孙氏也不做声,顿时让符莺莺无比被动。
“四婶,重阳时你当着全家人的驳念念的面子,不会以为没人记得吧?”冉至又问道,“我们大房在四房眼里就当真这么好欺负?”
符莺莺被冉至问得慌了神,她连连后退,没想到今天会撞在冉至的枪口上。
下人来给她禀报的时候分明只说符念念衣冠不整,神情有异,房门被踢开的时候俨然就是闹着要上吊。
可是方才,房中满是旖旎之景,哪里有半分寻死觅活的样子?
符莺莺脑中顿时想起地上那件被撕坏的衣裳。
她连忙镇镇自己的底气,拍着胸口皱皱眉头,“只是听闻念念衣裳都被撕坏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我当真是担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