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离世一直都是符念念的一块心病,她从来不信母亲是意外落水的,一定有一个人,至少是一个人在背后推了她娘,否则,那些放龟放鱼的人都好端端的,为什么只是路过的她娘就会这么巧合的落入许愿池中?
如果她娘没死,如果她也可以有娘,是不是这些年至少就不会过的这么惨,这么任人欺凌?何况还牵扯到软软的身世,符念念实在忽视不得。
送信来的人会是谁,符念念心里没有谱,左不过是英国公府的人,要不就是颖王府,谭诗韵的死也必然和他们脱离不了关系。哪怕是只有一点点可能,她也不能放过。符念念遵照信上的要求,带着财物独自去了约定好的地方。
夜色已然深沉,这里什么人也没有。
冷冷的风吹在脸上,符念念拉了拉斗篷,她很怕冷,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这寒气。
“念念,你还是来了。”朱宁桌慢慢从角落里走出来,“表哥我可被你害惨了。”
符念念透过嘴边氤氲的雾气望了望,一脸无辜地凝着朱宁桌,“表哥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帮我查到我娘的死因了?”
她扑过去挽着朱宁桌的小臂,“表哥,你快告诉我好不好?我娘她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呵……”朱宁桌低头看了看符念念,“骗你的你还当真啊?”
“表哥这是什么话?表哥不是说要娶我的吗?”符念念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往朱宁桌身边缩,“这里好冷。”
“冷?”朱宁桌横眉冷对,“叫你给冉至下毒,你一次就叫人查出来,还连着你们英国公府一起牵连,老国公爷怎么就生了你这么蠢的人?你说你找张这么好看的脸,为什么偏偏就不长脑子?”
“表哥……我……”符念念抿抿唇,“下次我肯定能……”
“没下次了。”朱宁桌将符念念推进隔壁的屋子,“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可不留在这京城里等死。”
符念念轻轻皱起了眉头,朱宁桌说宫里出了事,这是什么意思?
朱宁桌却并不想过多等待,“你蠢,冉至比你还蠢,明明知道你是这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居然还把你留在身边。”
他说着就伸手解开了符念念斗篷上的系绳,作势要将她推倒。
符念念眼疾手快一闪身,“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废了这么大一番功夫,到头来要是还吃不着,那我心有不甘呐。”朱宁桌脸上带着狞笑,紧接着他阴阳怪气道:“冉至完蛋了,不知道苏暄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符念念也没想到朱宁桌会狗急跳墙,她索性摸到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你别过来。”
朱宁桌眯了眯眼,“哟,咱们的小兔子还会咬人呢?你敢伤我么?”
“宫里究竟怎么了?”符念念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疾言厉色地质问起来。
朱宁桌不以为意,还是朝符念念走过去,“苏暄联合宫里的禁军谋反,扶持太上皇复位,眼下重臣们都被关在宫里,他们都是当今圣上的心腹,太上皇,哦不,现在已经是皇上了,皇上会放过他们吗?”
符念念看着朝自己贴过来的朱宁桌,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你别过来。”
她的声音都跟黄鹂鸟叫似得,哪怕是威胁人,朱宁桌也觉得听不出一丝危险来。他慢慢抬手,作势就要搭上符念念的裙腰。
这衣裳下面裹着的绝对是娇美甜软的身子。虽然已经是三九天的夜晚,朱宁桌却觉得自己身上不断散发出丝丝热气,他舔了舔嘴唇,对符念念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符念念知道他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她毫不犹豫地朝朱宁桌伸出来的手挥下了匕首,朱宁桌躲闪不及,手背上便立时绽出一道血痕。
朱宁桌没想到符念念真的敢动刀,惊诧中顿时生出了火气:“小贱人,你疯了吧?”
符念念浅浅地喘着气,她没有说话,但却并没有放下手里的刀。
朱宁桌一把牵住她握刀的手,将她重重甩在地上,符念念拼命挣扎,怎么也挣不脱被朱宁桌拉住的手,情急之下她用力朝着朱宁桌**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