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衣服,白绮还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换下来的补丁衣服折好放进编织口袋里。
女人劝她扔了还舍不得,一定得留着的样子:“要是宿舍的棉被不够厚,也可以搭在上面啊。”
“人那儿有空调,宿舍也就小了点,比你们老家那些大户的房子豪华多了。”
听得白绮又是一阵向往。
两人又打车去工地,原本白绮是说坐公交的,不过女人嫌麻烦,早送完东西早离开。
到了工地,今天工地停水没有施工,工人们要么出去消费找乐子,要么城里有房的回了家,要么聚在一起打牌。
那么个老乡倒也不是白绮瞎编的,确实有那么个人,家里交代让有事可以去找他帮忙。
是白二梅她们村的,不过所谓带东西,班花闺女就是白绮编造的了。
这人光棍到三十好几,前些年媳妇都娶不着,后来被老表带出门学糊墙手艺,之后就在外面工地打工。
见识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人也不想安家了,反正是娶个农村婆娘,钱还被攥着。
哪有现在他自己赚自己花来得潇洒?
这人在外面最喜欢女票,回村还经常跟人炫耀,白二梅因为想出去,每回也围着听,知道这人什么德性。
她跟工地的门卫说明了找人,便带着女人进去,工地搭的宿舍棚子最后一间是个等人的空屋子,里面有张床和桌子,白绮倒了杯开水给对方:“您先在这儿等我,我去找他。”
女人也不好跟着,索性白绮只拿出一个小包,行李袋也放在这里,不用担心她逃跑。
找到那老乡的时候,他正在食堂看电视。
工地的工钱不是月结,这会儿过了年刚出来没多久,工人们日常开销都是预支生活费,自然不阔绰。
这人也没那么多钱出去女票。
见了白绮还道:“我刚远远从窗子外面看到就像你,又不敢认。哟,出来都变城里姑娘了?”
说着还想伸手摸摸她。
白绮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我爹妈让我带点东西给你。”
说着打开布包,拎出一包红薯干。这自然是假的,这红薯干是给白二梅的口粮。
果然那人没什么兴趣,又问:“刚刚跟你进来的女人是谁?”
白绮撇撇嘴,一脸鄙视:“哦,哪儿是跟我一起的啊,就在外面碰到的,说话放荡得很。”
“看她拉着一老头降价,什么三十五十的,呸!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人一听这么便宜,立马来了精神:“她现在去哪儿了?” 老乡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
从去年工程完结拿了钱回家过年,因为剩得少,剩下的基本都被爹娘搜了个精光,过完年出来只给他留了点基本的车费和生活费。
现在开工个把月,也就预支生活费过活,每天除了吃饭买烟剩不了多少,两个多月没出去放松了。
现在是连母猪都馋,听到这么便宜的野鸡,哪儿能不动心?
工地也不是没有野鸡偶尔进来做生意,不过这会儿开年大多还没出来,而且知道过完年,大伙儿手里的钱存的存,拿回家的拿回家,工地单身汉们手里没几个子儿,还不到做生意的时候。
刚刚进来的时候,老远这老乡就注意到了,那女人看着四十出头的样子。
年纪嘛是不如小姑娘鲜嫩,但是风韵犹存,身段还在,穿得也时髦。
老娘们儿有老娘们儿的好处,比年轻的更放的开,玩得更带劲。一晚上折腾下来得让你腿软。
老乡想到这里,心已经往那边飘了。
便冲白绮挥挥手:“东西我收到了,你先走吧。”
白绮缺拦住他:“诶,叔你干嘛这么快就让我走?我还有事跟你说呢?”
老乡不耐烦:“啥事啊?”
“叔你有没有好工作介绍给我?我爹妈说了,让来城里有为难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