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举起手机:“上午护工会联系我,到时你有什么要求跟她说。”
然后他睫毛垂下,看看手表。凌晨两点二十。
“或者明天当面说吧。现在我们找个酒店住,连夜赶回去上课是不现实了,你精神状态也不允许。天亮我给畅阳打个电话,请一天假。落下的功课回头找同学问问,我给你补。”
凌晨蒙着神秘,车开上县城大道。徐写意还保持着刚才歪头打量林笙的动作。
车入隧道,灯光与影飞驰着映入车内,打在林笙的鼻梁上。
成年男人脱去少年的青涩、单薄,侧脸的轮廓硬朗、英俊。
徐写意悄悄打量,感受到一种……距离感。
林笙竟然就那么,随手把她的“大问题”解决了。她仰望他,望尘莫及。
他像看不透的海底。
很深。
有时狂,有时致命的温柔。
徐写意不知道,林笙到底有多少面,只是不时就觉得他好厉害。相处起来…像跟长辈在一起。
她毫无头绪还没想明白的时候,他就把一切都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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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县城,酒店大且明亮,非节日人员冷清。
林笙掏.出身份证递过去,回头问徐写意,“身份证带了吗?”
徐写意眨眨眼:“没有。”
她就是个学生,鲜少单独过门,没有随身带身份证的习惯。
“那。”
林笙隐晦地看她一下,嗓音平常,“我们只能开一间房了。”
前台女服员双手把林笙的身份证和房卡递过去,“林先生,306房间,电梯请…”
话说到一半她眼睛发直,因为发现了男人背后穿校服的清秀女孩儿。
女服务员磕巴着说出后头几个字,“右转,直达…”
直看着两个人进入电梯,女服务员才嗤之以鼻:“啧。现在的有钱人啊……”
旁边一直打盹的小妹抬起头,问咋了。
她说:“能咋呀,来了个人模人样的衣冠禽兽。”
房卡贴上门锁,滴一声打开。
林笙推门进去,把卡插/入取电槽,回头对慢吞吞跟在后面的人说:“进来吧。”
徐写意浑身不自在,磨磨蹭蹭跟进去。
房间大且明亮,有个很大的外阳台,窗纱飘舞。什么都很好,就是只有一张很大的床。
一…张…
林笙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没回头地跟徐写意说:“快去洗漱休息吧,刚车上不就说困吗?”
困是困啊,可是…徐写意咬住下嘴唇,“林哥哥。这…这只有一张床啊。”
“嗯。”
林笙看她一眼,低眸解开腕表,“一张身份证只能开一间。”
“我、我记得,好像有那种双床的房间。”她委婉地说,“这个酒店…有吗?”
把床头的小灯打开,林笙将手表放柜子上,发出轻响。
“有。”
徐写意扭着袖子,“要不,我们换成那种吧,两张的…那种。”
林笙直起腰,手放在裤兜里,俯视看着她很久。徐写意被看得有点紧张,吞了口唾沫,听他说:
“那种床太小,我腿放不下。”
林笙让她先洗漱,徐写意依言钻进卫生间,关上门。然后整个强撑的平静都崩掉,捂住脸,心脏跳得飞快。
天啊。
今晚他们一起睡吗。
啊。
林哥哥会不会对她…
徐写意羞得跺了跺脚,不敢大声,喉咙里哼哼唧唧,拳头擂着脸蛋从镜子里看自己。又手臂抱住胸口,脸烧起来。
“会…做那种事吗?”
“呀。”
她又捂住脸。
——都怪林哥哥,腿长那么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