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特么的做个纪念,说完易灵谣自己都想抽自己。
结果意料之中的,老爷子毫无疑虑的信了。
易灵谣怀疑自己被加了“说谎一定会被相信”的buff。
老爷子负责治内伤,易灵谣自然得负责外伤这一块,毕竟都是女孩子,动起手来也方便。
讲个实话,易灵谣等这一刻已经等了一天了。
白天编新桌的任务毫无进展,因为前期准备工作过于麻烦,竹子要洗要劈要煮,真正轮到“编”,得是好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易灵谣满脑子想着半途而废,她宁可斥巨资下山买个新的扛回来。
撇开这点不开心的事情,易灵谣欢天喜地的打了盆清水,还有一些纱布和外伤药。
床上重伤的女人睡得很沉,可能是老爷子手法独到,治疗有方,所以她没有冒冷汗,也没有说梦话,笔挺挺的躺着,和死了没两样。
易灵谣把水盆放在一边,然后捞起了袖子。
她之前研究过一次,这人身上应该有四到五处刀口,一半在胳膊上,一半在腿上,后背也有一块布料被划破了,可惜功亏一篑,就差一点,愣是没伤到肉。
好吧,她收回“可惜”这个词。
易灵谣伸出罪恶的小手,打算先解开对方腰上的那个结。
莫名的紧张呢。
“你在做什么?”
“卧槽……”一天内,已经是第二次被吓到半死了。
她回头下意识舔了一下嘴角,好像想把不小心骂出口的脏话给咽回去。好在她声音不大,老爷子似乎没注意到。
“帮,帮她上药啊。”
“伤在胳膊,脱什么衣服?”老爷子满脸嫌弃的写着“多此一举”。
“……胳膊也在衣服里啊。”易灵谣试图说服他。
说话间老爷子已经走到了近处,然后捡起女人挂在外面的那条胳膊,“哗啦”一声,袖子的破口又大了一圈,可以展露出完整的伤口了。
老爷子人畜无害的撕完之后,似乎是觉得自己给易灵谣做了个挺不错的示范,很是有点骄傲的示意她可以继续了。
易灵谣“……”
这也太粗鲁了。
“愣着干什么?”见徒弟没动作,师傅体贴道。
“这是不是不太好?”
“这衣服她还要?”老爷子表示震惊,都坏成这样了。
“那她也没得换啊。”
“你衣服不是多得很?”
易灵谣“……”
不得不说,老爷子考虑事情还是很周到的。 第一个伤口很快包扎完毕,但易灵谣对老爷的办法依然不是很认同,于是做好了随时更换战略的准备——她还是觉得把衣服脱了比较直观……比较更好处理一些。
可老爷子也不知道存的什么心,就那么站在边上看着她动作,似乎不打算走了。
“师傅?”
“嗯?”
“你……看什么呢?”
“好好包扎你的,别走神!”
易灵谣“……哦。”
感情是在检查作业呢。
结果愣是在这种穷追不舍的目光洗礼下,易灵谣处理完了全部的伤口,然后老爷子就放心了,心情舒坦的回屋睡觉去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易灵谣总觉得老爷子在故意坏她好事。
而已经走到门口的老爷子颇是欣慰的兀自点了点头徒弟的包扎手法进步真大。
清理完台面,易灵谣也有点困了,然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她的床被占了 。
药庐的占地面积很小,一共就五六间屋子,一间客厅,偶尔也兼职制药,一间厨房,偶尔也兼职制药,一间书房,堆满了医书,一间本身就是制药间。
只有两间用来住人,还是最小的两间,为了节省地方,屋里摆的也是仅供一人休息的单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