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禾指着他，“你说话注意点。”
周向阳改了一下，“果然有白菜，我们小叶子都当猪了。”
叶禾靠在椅子上仰着脸笑了半天。
叶禾抬头看着江落，好像……也不能说白菜，没白菜帅。
他摸了摸鼻子，没办法啊，他对颜值要求挺高的，长这么大，他就没看哪个男生特别帅过，电视上倒是有几个，但人家那不是明星吗，靠脸吃饭的，当然帅了。
他没把周向阳的话放心上，朋友间就是贫贫嘴，但是今天遇见，还是忍不住拿白菜跟江落比了比。
“我脸上有东西？”江落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脸。
又看到他这么擦，帅，叶禾暗暗记下了这个动作。
“没有，我就是看你皮肤好。”
“你也挺好的。”
叶禾失笑，“商业互吹啊？”
江落也笑，“是你先开始的。”
不过他们俩皮肤的确都不错，只是叶禾的更细点，周向阳有段时间总说他皮肤好，不长痘，他都没脸说，是他家闻女士，有空就拉着他敷面膜，擦各种他不认识的瓶瓶罐罐……
太娘了，没脸说。
干脆承认天生丽质都比这强。
两人又在二楼分开，叶禾攒着一口气往上冲，冲到三楼半就喘了，他撑着腿，跟个老年人一样，慢慢地走上了四楼，“要命啊，我这辈子最恨爬楼梯。”
想了想，他又补充了句，“不管它健身不健身。”
闻丽媛要是在，肯定会说爬楼梯锻炼身体，所以他就补充了句，十分倔强了。
刚走出去，站在文一门口的张老师就喝了他一句，“全班都快到齐了，像话吗你？你现在是高二，再有一年就高三，自己都不抓点紧上点心，到时候考不上大学看你怎么办。”
叶禾一早上的心情，就这么没了，他开始烦躁加有点莫名其妙，就算是同样说给班里的同学听，也用不着这样吧？
他很想顶一句，但是闻女士教了他这么多年的礼貌压住了他的冲动，他走进了教室，还有三个走读生没来。
其实现在根本没到上早课的时间，但是大家都来的早，衬着他就好像迟到了。
把书包放到地上，叶禾随便从桌兜里拿了本出来看，他新的后桌压着声音说话，“学霸，你惹张老师了？他怎么逮着你不放啊。”
叶禾明白这是被针对了，连同学都看出来的话，就不是他的错觉了。
他摇了摇头没答话，答话了说不定又要被说。
真是郁闷憋屈到爆了。
最后一个走读生到教室，张老师也说了两句，但都不像叶禾，站在走廊上说，隔壁班估计都听见了。
叶禾皱了皱眉，继续静下心背单词，背到第二单元的时候，他桌子被敲了敲，张老师说：“数学早课，你看英语书？”
叶禾看了他一眼，“还没到早课时间。”
下一秒，早课铃声响起，叶禾这才合上英语书，拿出数学书，“现在才是。”
张老师冷着脸走了。
早课结束，集队去操场上做广播体操的时候，程庆经过他面前，大声地怪叫了声，“傻|逼！”
他一个朋友对他竖了个中指，“滚。”
叶禾心里的火持续上升。
他开始后悔选文科了。
排队的时候，程庆又嚷嚷，“走啊，最矮的那个，带头下去啊，就杵这儿了是吧。”
叶禾面无表情，操，理一都没下去，他们怎么下去。
总之就是非常不顺，从踏入文一这个教室门，他就开始不顺，火越憋越大，这已经不是郁闷了，而是火，想骂人的火，中午周向阳和许清风乐呵呵地找他吃饭的时候，都愣了下。
“叶小禾，咋了？”
叶禾看了他一眼，“有屁放。”
周向阳拍了下手，看着许清风，“就是这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