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雪然让开步子,请他进来。
光线温暖而柔和,魏鹤远缓步走进来。
客房的空间其实并不小,但不知道为何,梁雪然感觉他一走进来,这里边显得逼兀起来。
仿佛这个人把整个房间的氧气都夺走了一多半。
坐在床边似乎有些太过暧昧,梁雪然坐在茶几旁,乖乖地伸出手。
被刺破的手指已经凝成一个小红点点,已经没有什么痛感,然而魏鹤远仍旧是扯过去她的手,耐心仔细地看着。
梁雪然觉着这样两个人独处都不说话还挺尴尬的,轻轻咳了一声,问:“你怎么不去下面玩啊?”
“浪费时间,”魏鹤远淡淡地开口,他重新取出酒精棉球为梁雪然擦拭那个细不可查的伤口,“你呢?”
“我不喜欢唱歌,”梁雪然有些羞涩地说,“我唱歌不太好听。”
魏鹤远笑了:“的确,别人是被天使吻过的嗓子,你这是被阎王爷掐住了咽喉。”
!!!
梁雪然愤怒地想把手抽回来,而魏鹤远仍旧拉着她,一个吻落在她手掌心,抬脸笑:“开个玩笑。”
“哪里有这样开玩笑的啊!”梁雪然极其委屈,“你——”
魏鹤远拉住她的手腕,吻上去,在柔软而洁白的胳膊上印下一个又一个的红痕。
梁雪然胳膊上的肉娇贵,她咬着唇,刚想抽走胳膊,魏鹤远已经欺身上来,吻上她的脖颈。
他哑声问:“想我吗?”
梁雪然被他吻的气喘吁吁,正当魏鹤远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梁雪然抓住他的胳膊。
她说:“我生理期到了。”
宛若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魏鹤远瞬间清醒,轻叹口气:“这次提前这么长时间。”
距离上次生理期才半个多月。
梁雪然想了想:“大概是为了保护主人免受色狼骚扰吧。”
自然不可能再做什么羞羞的事情,魏鹤远把她抱回床上,盖好被子,也没走,很自然地脱鞋,躺在她身侧。
梁雪然傍晚才来的大姨妈,现在体乏无力,也没力气和魏鹤远继续折腾下去了。
闭着眼睛,梁雪然迷迷糊糊感觉男人自背后抱着她。
她睁开眼睛,十分傲气地拒绝:“炮友之间不配拥有拥抱。”
“不是炮友,”魏鹤远平静纠正她,温柔搂在怀中,手贴在她的小腹上,替她暖,“是耍流氓。”
稍稍回暖,梁雪然开启嘲讽模式:“不知道是谁,一开始告诉我,要公私分明;私人情绪绝对不能带到工作上去,把工作和私人感情分开。瞧啊,你现在不也正在对你的下属蠢蠢欲动么?魏先生,我能采访一下您么?请问您为什么非要躺在下属的床上呢?”
魏鹤远淡淡地说:“因为我不要脸。” 梁雪然沉默半晌,叹口气:“为什么你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呢?”
疼痛感没有了,不适感还在。
每次生理期的时候,梁雪然都在遗憾地想如果自己是个男生该多好。
就不用受这么一份罪了。
梁雪然习惯蜷缩着身体睡觉,往旁边挪了挪;也多亏今天晚上的魏鹤远没有说出什么过分的话,不然他现在已经被毫不留情地踹下床。
先前还在一起的时候,梁雪然痛经,魏鹤远如果在,也会像今晚这样规规矩矩地给她暖着小腹,充当人体暖宝宝。
两年的朝夕相处,魏鹤远那些淡漠中无意中漏下来的这点柔情,足够让她怦然心动。
梁雪然侧躺着,忽而听见魏鹤远开口:“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年的圣诞节?那时你和我一起逛街,街边送气球的圣诞老人说了句话,你当时没有听懂,还一直问我。”
两人一起逛街的次数屈指可数,魏鹤远的柔情也只有那么一点点,每一点,她都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记着,当然不会忘记。
梁雪然点头,好奇:“当初他说的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