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饶是沉稳如唐父,下车的时候人都晕乎乎的。
他竟然给贺洲分享了自己的紫叶手串心得,和贺洲聊起了各种古玩八卦,刚才两人更是加了微信,互换了手机号!
还是唐母稍稍清醒一些:“贺先生,今天麻烦你了,谢谢啊。”
“是我应该感谢你们才对。”贺洲说着,目送了唐家人进屋后,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唐以鸢在的时候,贺洲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此刻车上只剩下他和司机与汪管家,贺洲没再掩饰。
他揉了揉通红的耳朵,感觉自己的心剧烈跳动着。
刚刚唐以鸢一路看了他好多次,也不知道看出几分端倪没有。
想到这,贺洲忍不住低声轻轻笑了起来。
汪管家已经很久没见到贺洲这样笑了。
别说现在出了事故,就是以前贺洲双腿没问题的时候,作为贺家的继承人,承担着整个家族的寄往也压力,这沉甸甸的责任令他越成长,愈发地不苟言笑。
更不用说出事后,贺洲虽然从来没表现出失控,但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贺洲心中有多么难捱。
好不容易今天贺洲心情这么好,汪管家也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打趣道:“先生,这么开心啊。”
“她比我想象中还要可爱。”贺洲嘴角噙着笑容,缓缓道,“老汪,你说,她是不是也很喜欢我?”
汪管家:“呃……”
虽然看到贺洲这么开心,他也很满足,但是,身为一个称职的管家,汪管家实在没有办法昧着良心顺着贺洲的话附和下去。
刚刚这一路过来,贺洲全程都在和唐父唐母聊天,唐以鸢则一言不发地坐在贺洲身旁。
汪管家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次给贺洲眼神暗示,然而贺洲就像没看到一样,竟然专心致志地陪唐父唐母聊着天!
汪管家特地观察过,这两人除了在路途中,贺洲对唐以鸢说了句“太阳大,坐过来一点”外,两人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了!
甚至贺州和唐以鸢说的唯一一句话,唐以鸢也没有回应,只是没有拂了贺洲的面子,顺势坐得近一些而已!
这最多只能解释为,唐小姐是个心软讲礼貌的人,但要论证唐以鸢喜欢贺洲……这是不是……稍微……太勉强了点?
汪管家在这迟疑着,要怎么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以免伤害到自家少爷的小自尊。
结果下一刻又听贺洲喃喃自语:“这么快就两情相悦互相喜欢,果然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说着,贺洲眉头一蹙:“就是鸢鸢年龄小了些,老汪,华国女性的法定结婚年龄是什么时候?”
汪管家:“二……二十周岁。”
“那也快了。”贺洲算了算,满意地道。
风中凌乱的汪管家:……先生,您这……是不是想得稍稍快了些?平时也没见您自我感觉这么良好啊!! 自我感觉良好的贺洲, 满怀期待地回到家,殷殷切切地盼望着晚上的到来。
虽然平时对唐以鸢的出现,贺洲也十分期待,但考虑到今天二人已经见过面了, 贺洲又格外隆重地更衣洗漱,换上他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危襟正坐, 等候唐以鸢的到来。
然而一直等到深夜,贺洲都没有等到唐以鸢。
海鲸花园另一端。
唐以鸢回家后,看了会儿电视,又看了会儿书, 见夜已深, 便准备洗漱睡觉了。
唐父唐母已经习惯了女儿每晚去收藏室待一会儿再出来,今日一改常态,唐母便忍不住问道:“鸢鸢, 今天怎么没去收藏室啊?”
唐以鸢想了想, 对父母道:“我前段时间学习压力比较大,所以喜欢去收藏室放松一下,最近成绩稳定了, 感觉接下来没有必要再去了。”
唐父唐母一听,顿时心疼得不得了。
虽然骄傲女儿能在短时间内成绩迅速拔高, 取得了全年段第一的好成绩。
但身为唐以鸢的父母, 他们最初对唐以鸢的寄望, 不过是平凡安稳的一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