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出去。
她转接好电话,才有功夫找姚展说话,“老姚,今天傅总心情好像很好,一直在翻那本杂志,有什么可看的?”
姚展看她一眼,“不跟以前一样吗?”
“不一样。”
来了这半个月的时间,她也没把傅亦琛的脾气摸透。
她是秘书,首要任务,就是要了解这个唯一的顶头上司,他的喜好,他的生活作息,他的日程安排,甚至是对咖啡的口味要求,都得心里有底。
最好是,他一个眼神,一个微表情,就能分辨喜怒。
但傅亦琛不是那种把情绪放在脸上的老板。
他总是淡淡的,从不对任何人呼来喝去,对下属说话也挺客气,却是不怒自威,感觉姚展跟了他这么多年,还是挺忌惮他的。
女人的直觉,让她能从傅亦琛那惯常淡漠的表情中,分辨出“高兴”。
“你说,傅总是不是恋爱了?”
姚展表情没变,声音却比刚才冷,“厉害啊,才来几天,老板的闲话都敢说了。”
秘书不敢出声了。
真是近墨者黑,姚展这些年没白跟,淡淡一句话,挺有威慑性的。
办公室内。
傅亦琛将杂志摊开,放在一边,接起电话,“妈,什么事?”
刚才他在跟盛思夏通电话,手机占线,吴绘君才会通过办公室电话打过来。
他们不常联系。
父母离婚后,吴绘君在法国住了一阵子,前几年定居到瑞士,她拿着离婚时分到的股份和其他补偿,过得轻松悠闲,后来和一个瑞士男人结婚,领养了一个孩子。
傅亦琛会在节日里,去瑞士探望她,但一次,他都只是一个过客,匆匆地去,匆匆地回,不作停留。
吴绘君也很少过问他的事。
她说,“圣诞节要到了,你外公外婆会来我这里,他们想你了,你有时间也过来吧。”
“好,我尽量安排。”
“知道了。”
通常这时候,就该挂电话了,那边却沉默着。
“还有别的事吗?”傅亦琛将腿架起来,没什么表情。
吴绘君迟疑着说,“我有个朋友,在瑞士做旅游产业的,他女儿在哥大念研究生,这次会来和我们一起过节。”
傅亦琛皱起眉,随后又松开,忽然轻轻笑了。
他当然知道吴绘君的意思。
“我也有个朋友,这次会和我一起去,希望你会好好欢迎她。”
他的意思也很清楚。
如果不欢迎这个朋友,那也不必欢迎他。
“是你女朋友?”
吴绘君不太确定。
她没有听到任何风声,即便傅亦琛做事滴水不漏,他背后强大的法律团队也让许多八卦杂志望而生畏,但不至于藏得这么好。
傅亦琛将手指放在那个名字上,不动声色地摩挲着。
“我已经向她求婚了,不过,她还没答应我。”
作者有话要说:夏夏:???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等等!你这个顺序不对呀!!
傅总:哪里不对?
夏夏:不是应该先这样?再那样?最后再这样那样吗?
傅总:我感觉我喜欢了个傻子 在办公室待了一整天, 除了工作上必要说的话,盛思夏几乎不开口。
同事友情赞助了一盒下□□,还有一张溃疡贴, 据说很管用。
盛思夏没说她已经吃了几天药了,还是把药收下。
因为着急去医院探望小姨, 平时她不太关注下班时间,今天也变得格外焦躁。
她一边心不在焉的做着手上的事, 一边盯着电脑桌面上的时间, 其焦心程度,不亚于上学时盼望下课的心情。
下班后,盛思夏拎上一早就收拾好的包, 急匆匆打卡下班, 从电梯下楼, 一直到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