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琛敲了敲桌子,试图唤回她的注意力。
“干嘛?”盛思夏瞄着他仅仅吃了一半的牛排。
“刚才又在跟蒋乐桐聊天?”
“没,怎么了?”
傅亦琛表情不太自然,他说,“没事别跟她聊天,省得被带坏。”
“你太小看我了,谁带坏谁还不一定呢。”盛思夏不以为然。
他想了想,忽然说,“也是,你们一个考试挂科,一个写论文找枪手,的确很合得来。”
盛思夏明知他在讽刺自己,却生气,反而点着头说,“你说得没错,我真觉得跟她特别投缘。”
“为什么?”
“说不上来,就是种感觉,”盛思夏微笑着,“志趣相投,一见如故。”
“志趣相投……”傅亦琛重复了一遍,眼神意味不明,“你的意思是,还真要跟她一起去脱衣舞俱乐部?”
盛思夏往后缩了缩,“有、有什么不可以吗?”
她其实想说,你要是不想我去,就自己脱给我看啊。
但是生命是宝贵的,不能重来。
傅亦琛低头笑了笑,放下餐具,将餐盘推到前面,擦了擦嘴,让人来把东西收走。
穿着制服的服务生动作麻利,桌上很快焕然一新,还换上了一只新鲜的露水玫瑰,驱散了食物的味道,空气里萦绕着淡淡的玫瑰香气。
盛思夏站起来,准备从傅亦琛身后绕过去。
他拉住盛思夏的手腕,轻轻将她抱起,放在桌上。
“你干嘛?”盛思夏缩了缩脖子,身子朝后挪,簇新的白色桌布都被弄皱。
他们之间存在近二十公分的身高差,抱到桌上,视线才能齐平。
傅亦琛一手撑在桌沿,另一只手臂抵在盛思夏腰后,让她退无可退。
“我也不想这样,”他轻轻捏住她的下巴,“但你实在缺乏管教。”
他的身影挡住背后的阳光,形成一片阴影,覆盖住她。
动物的直觉,让盛思夏本能的感觉到危险。
他说得对,她就是缺乏管教,所以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嘴硬。
“我没老爸,老妈远在天边,当然缺乏管教,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傅亦琛轻轻揉着她已经泛红的耳垂,“不要紧,以后我来管你。”
不要这样子……
她感到慌张,用脚去踢,却被他用膝盖抵住,毫无招架之力。
他亲上她的耳朵,动作温柔,让她的理智溃败成军,一寸一寸失守。
“傅亦琛,你这、这样,对得起你的信仰吗?”
“我自会向神父忏悔我的罪,”傅亦琛睁开眼,对上盛思夏仓皇的眼神,唇上稍稍用力,咬在她白皙的脖颈上,“但现在,请你专心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是平安夜,大家都去哪里玩了呢?
傅总携夏夏一起祝大家平安夜快乐,2分评论发红包~ 洗手间内, 盛思夏对着镜子,整理略显凌乱的头发。
她本来扎着丸子头,刚才在桌上被压坏了, 乱作一团,她只好将发绳扯掉, 披散在肩上。
嘴唇上颜色淡去,却浮起异样的红, 连同脸颊一起, 倒是没有补妆的必要了。
盛思夏决定接下来,要尽可能的远离傅亦琛。
每次和他单独相处,最后总会出点事, 刚才在餐厅桌上, 要不是她电话响了, 他几乎不肯放过她。
难怪别人说, 好孩子想要学坏, 是很容易的。
傅亦琛简直无师自通,从第一次亲吻时慢慢的试探,到第二次充满强势的掠夺,几乎让她招架不住。
刚才那通电话是母亲打来的。
她是今天夜里的飞机。
那天在医院不欢而散后, 盛思夏一直很犹豫,要不要联系母亲。
她们从来不是那种腻歪亲密的母女,平时见面时间很少,并没有太多感情牵挂,面对即将到来的离别, 盛思夏并没有太多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