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的摄影展只是玩乐之作,她没想到那张照片会在展出第一天被人买走。
盛思夏印象很深刻,故意将照片价格定位88888,图个喜庆,而且她还跟室友开玩笑说,谁买这张照片,不是疯就是傻。
没想到,还真有人买。
负责摄影展的学长告诉她,她的那张照片被人买了,一分钱没还。
那人只留下他的姓氏,没有全名,像是不想让人知道。
做好事不留名,雷锋啊。
盛思夏当时怎么也不相信,想要看看是哪个人傻钱多的有钱没处花。
学长为她抓拍到一张侧面。
那人一身西装,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只打火机,正在低头点火。
那张侧脸辨识度不高,盛思夏只对那只猫头鹰造型的打火机印象深刻。
是他吗?
盛思夏从微信里找出许久不曾联系的学长,发去一条消息:学长,有件事想问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傅总:我是资本家,不是冤大头,也不是人傻钱多的公子哥……那什么,姚秘书,去帮我把夏夏的照片买下来!
88888,PAPAPAPAPA!
打脸的滋味,好受吗? 母亲要提前两小时去机场, 盛思夏用叫车软件叫了辆车,虽然母亲说不用送,她还是坚持跟着一起去。
雨已经停了, 天空缓缓放晴,像是一种不期然的幸运。
机场或者车站, 每天都在上演着离别和重逢,在几天前, 盛思夏曾在这里接到母亲, 现在,也要在这里和她告别。
她情绪有些低落,帮盛宛文拖着行李箱, 一路送到安检口。
“好了, 回去吧, 该吃晚饭了。”盛宛文从女儿手里接过行李箱, 又推了推眼镜。
想把女儿看得更清楚些。
每次再见, 盛思夏总是大变样,从娇憨稚气的奶娃娃,变成现在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下次再见到, 也许她手边就要挽着另一个人了。
这些年,不是没有遗憾过,但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没有退路。
只希望女儿选的是对的。
盛思夏点一点头,小声说着, “嗯,这就走。”
她伸手,为母亲整了整衣领,解开丝巾,重新帮她系好。
盛宛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条,交给盛思夏。
“这是什么?”
她打开来,是一张酒店客房里的便签纸,上面是母亲的字迹,写着一串号码,还有一个人的名字。
她匆匆掠了一眼,没细看,将纸捏在手心。
盛宛文说,“是他的姓名和电话。”
“给我这个干嘛?”她喉咙发紧,声音干涩。
“给你一个选择,”盛宛文暗暗叹口气,“想要去见他,或者想要扔掉,都随你。”
说完,母亲没有停留,拖着行李箱走进安检口。
那张纸条,被盛思夏捏成一个团,她走出机场的过程中,途径好几个垃圾桶,却不知为何,下不了决心就这么扔掉。
回到家,盛思夏把纸团扔进书桌上的笔筒里,既然扔不了,那么就眼不见为净吧。
直到吃完晚饭后,学长才回消息过来。
他说:抱歉抱歉,刚从实验室出来,你找我什么事?
盛思夏坐到沙发上,双腿盘着回消息:我大四那次参加的新视觉摄影展,你还记得买走我照片的那个人姓什么吗?
过了五分钟,学长才回:???问这干什么,我哪记得?
盛思夏:最近缺钱花,打算拍几张卖给那个人傻钱多的,看他要不要。
明显是在开玩笑,学长并不当真。
他配合盛思夏打打着哈哈:行啊,我帮你问,你卖出去了记得分我两成,苟富贵,勿相忘。
盛思夏:我现在没时间听什么浪漫爱情故事我现在只想搞钱.JPG
学长还是那个学长,不到十分钟,就给她交来答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