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夏默默腹诽:凭上回傅亦琛连蒋乐桐名字都不确定,她还真看不出来有啥关系。
她靠坐在身后的沙发软垫上,面上轻松,心中却掀起波澜。
来了来了,狗血的剧情终于要来了。
她不仅没觉得生气,反而有点小小的期待,她没说话,只是摇摇头,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台词。
“那就告诉你,我听说,他曾花天价,拍下过一个女人的照片,现在就挂在他曼哈顿一间公寓里,”蒋乐桐凑上前,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想知道她是谁,就和我做个交易,我帮你查。”
“为什么我要知道?”盛思夏露出疑惑的表情。
“傅亦琛不是喜欢你吗?”
“……”
为什么突然间全世界都知道傅亦琛喜欢她?可她居然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且不论这个,傅亦琛有收藏艺术品的爱好,拍下一张照片,不用大惊小怪。
盛思夏根本没当回事。
蒋乐桐看她还算淡定,看来是接受了这个说法,于是进一步提出条件,“我知道你是盛教授的女儿,这样,只要你帮我求情,让盛教授给我打个D,我就把傅亦琛让给你。”
说完,她还对呆若木鸡的盛思夏杨扬下巴,“怎么样,是不是很划算?”
“只要D就可以了吗?”未免太卑微,太小可怜了。
“我只要及格,不求优秀,”蒋乐桐哀伤地叹口气,“大不了,就去继承巨额家产。”
没想到,蒋乐桐和自己的人生观倒是很像,盛思夏忽然觉得亲切。
两人就这么喝起来,一杯一杯,等到酒精进到胃里,开始发酵,她也飘了。
“放心吧,你的D就包在我身上了,”盛思夏打着包票,还问,“你怎么那么想不开,要报我妈的课?”
“你妈的课太难了,我选你妈的课更难!”
“虽然我没听过我妈的课,但我知道你说的一定是对的!”
“呜呜呜你这么小可爱一点都不像你妈的女儿!”
旁边送上上桌的服务生,听着对话,默默撤下。
这俩人都骂起来了,怎么看着气氛还挺融洽?真是奇葩开会。
旁边几桌跃跃欲试的男人,都被她俩给吓跑了。
“我跟你说,这个酒吧太没劲了,一点都不嗨,”蒋乐桐喝高了,打一个酒嗝,说,“下次我带你去纽约的脱衣舞俱乐部,可好玩了……等会儿,我尿急,回来跟你细说。”
她站起来,歪歪扭扭地朝洗手间走去。
盛思夏隐约瞧见她站在男女洗手间入口,迷迷瞪瞪地,一头扎进了标着蓝色小人的地方。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起来。
是傅亦琛。
盛思夏晕晕乎乎的,也没想太多,接起电话,“喂,干嘛?”
她的声音不像平时清醒,粘粘答答。
傅亦琛听出来,“你喝醉了?”
“我没醉,我还能再喝十杯。”
“……”他压着脾气,温和地引导她,“在哪里,把地址告诉gzdj我。”
盛思夏也不记得她最后有没有告诉他地址。
她连手机没挂断都不确定。
去了洗手间的蒋乐桐,一直都没有回来,盛思夏无聊在卡座里,望着窗外。
酒精使感官变得迟钝,也让心变得温柔,眼前的世界充满奇异。
江对面的霓虹灯流淌在水面,就像是混进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画面美极,她就这样出神地盯着,直到傅亦琛坐到她身边。
“咦,你来啦?”她笑眯眯地对他招招手,眼睛因为醉意,明亮动人,那眼里都是傅亦琛。
他好好看呀。
西装外套着一件黑色大衣,长腿笔直,即便她视线再模糊,也永远不会错过他的英俊,身上淡淡的冷松气息,和他这个人极其贴切,像是江水里的颜色,有种不真切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