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些绳子和铁饼了吗?这就是你们这个学期预演课的训练内容。”
随着红发教官的声音,大家自然看向了水池边堆着的白色棉绳和铁饼。
棉绳都是一米左右的长度,拇指粗细;铁饼的直径均是三十厘米,刚好够双脚踩上去,而厚度则有所不同,扁的仅一个指节厚,最宽的达到了手掌长度。
这两样东西配上平衡钢丝要怎么训练?三班学生一脸懵逼。
“骑空讲究的是腿部肌肉控制能力以及全身平衡协调能力,想必你们葛教官已经在理论课上讲过了,这个学习的预演课训练的就是这两项。”
有兽举手,简溪飞点头示意他讲话。
“教官,我们预演课不穿骑空的吗?”说话的是一头黄毛,脖梗上露出来大片纹身,眼神里充满了不耐烦,“我们来这儿上课是学骑空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垃圾课也就算了,你不是就教这个的吗?好歹把骑空拿出来让我们穿着走两步啊。”
这是唱哪出?刚夸你两句,这就马上出岔子了?
简溪飞第一反应是看宗统——他可不信这只血统一般的镰鼬能杠得过兽王,结果后者正冲他挤眼睛,一副“留个傻逼给你表演,看我多棒棒”的表情。
简溪飞不禁失笑,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温柔:“我看看……普路对吧?现在出列,拿上两个铁饼,对,最重的那种。向后转,出门操场负重20圈。”
黄毛愣了一下之后勃然大怒,哐啷一声把铁饼砸到地上:“你凭什么罚我跑圈?”
简溪飞掏了掏耳朵:“新生大会上讲过规矩。”
星校生们心中同时浮现半个月前的新生大会上那条简单粗暴的规矩:课只上一遍、话只说一次。
黄毛显然也记起来了,但他仍然觉得自己有理:“你说过为什么预演课不穿骑空吗?你才刚刚来上课,你……”
轰——!
包括宗统在内没有人看清楚这一瞬间发生了什么,等他们反应过来时空中甩过一道黑影,纳米子长鞭已经收缩变回戒指套在红发教官的右手食指上。
教官不耐烦的转了转戒指:“以后别再让我听到你们拿其他教官讲过的东西来问我。”
三班星校生们望着训练馆墙壁上多出来的人形孔洞以及孔洞外倒着的满脸血的黄毛,目瞪口呆。
见过教官辱骂式教育的、体罚式教育的,可哪怕最严厉的教官也顶多拿电棍揍两下吧。这直接一鞭子把人从墙里抽了出去——那可是以坚硬著称的花梨石墙壁啊,怕不是杀人式教育!?
偏偏那教官表现得还十分稀疏平常,熟练的拨打了校内急救电话,不到三分钟就有二年级骑空生飞来,把地上重伤晕厥的黄毛拖走,还很有经验的判断:“伤的不太重,估计在治疗舱躺四个小时就可以了。”
四个小时!那可是治疗舱啊,粉碎性骨折也就半小时能好的重量级医疗器械。四个小时,你还说“不太重“?那请问“重”一点的情况是怎样?
此刻,所有三班新生看他们主教官的眼神都变了。
起先还是由于宗家大少爷的压制勉强听话,看简溪飞的眼神中甚至带着鄙夷与戏谑。而现在那些鄙夷戏谑都变成了恐惧与敬佩。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各家的精英,可他们没有一个人看清简溪飞是怎么出手的,也自认如果是自己肯定躲不掉。
他们的主教官是真的很强,非常强!兽人推崇强者,但是这份实力就足够这些星校生们心生敬佩。
而简溪飞不仅能,他还敢——谁都知道补录三班是后门班,那么这个班里的学生大多都是有背景的。
可他简溪飞根本不在意,有心思灵活的星校生们想到了二年级学长们习以为常的态度,要知道第一批进骑空课的学生更是有权有势,而他们见惯了被主教官揍进治疗舱的学生,也就是说简教官从来都不在乎他们的权势,该怎么揍怎么揍,且从来也没兽能真的靠背后势力给他找茬……细思恐极。
简溪飞将三班崽子们的情绪一一收归眼底,知道自己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