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说:“路这么宽,你凭什么说我跟着你?”
“……”安然无语至极,干脆闭上嘴不说话。
见安然不说话了,时也终于磨磨蹭蹭地,装作不在意地开口道:“喂,你今天生气了吗?”
安然莫名地看了他一眼,说:“我生什么气?”
听见她这样说,感觉像是不在乎一样,时也莫名地不高兴,但他依然解释道:“那个女人是来问我为什么拒绝她伴舞的,我不想让她伴舞,我就拒绝了。”
“哦。”安然应得不咸不淡。
时也被她这回应的态度呛到了,在外面破丫头一向不怎么理他,好似生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婚约似的。
他莫名地委屈,刚开始明明是他不想和破丫头结婚,现在发现破丫头也不想和他结婚,才体会到了被嫌弃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为了不讨人嫌,时也委屈巴巴地这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等回了时家,时也才给安然说:“学校让我在艺术节表演开场节目。”
开场节目一般都是特别看点,煽动氛围的重要节目。
“哦。”安然看了他一眼,淡淡应了声。
时也一噎,不满道:“怎么又是‘哦’,你除了‘哦’,还会说什么?”
安然眼尾一挑,一个女孩子却笑得风流无比,说:“那你想我说什么?”
老婆太过不解风情,时也很伤,他破罐子破摔,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要别人,我要你和我一起。”
安然放了书包,给自己接了杯水,问时也:“你要表演什么?”
“我去年表演的是钢琴。”时也说起钢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那是破丫头擅长的,他又说:“你钢琴比我弹得好,今年我想让你和我一起两人合奏。”
时也睁着狗崽似的眼睛,有些期待地看着安然。他要让那些人看看什么才是真的弹得好,他老婆可是钢琴天才。
安然一顿,端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不小心将水洒出来了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去茶几拿了纸巾低头擦洒在衣服上的水,平复了心情,淡淡拒绝道:“我不去。”
声音淡然,却又坚决得不容置疑。
时也登时瞪大眼睛,显然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拒绝,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安然的脸色越来越冷,到最后目光毫无感情,她看着时也,冷冰冰道:“我不喜欢。”
又是这句,时也被她的眼神刺得心里痛,反射性地反驳道:“你说谎!”
之前在安然家,他问她,她也是说不喜欢了。
以前破丫头有多喜欢钢琴,他不是不知道,他才不信她会就这样不喜欢了。
安然微微红了眼睛,左手手指稍稍动了下,抿了抿唇,看向时也,说:“随你信不信。”
说罢,安然就毫不犹豫地上了楼。
时也恨恨地看着她的背影,被气得一句话说不出。
她为什么要拒绝自己?
他知道了,破丫头在学校一向不理自己,更不可能跟他一起去表演节目了,她就是害怕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时也委屈极了,她就这样讨厌自己吗?就真的那么讨人厌吗?
毫不疑问,两人又冷战了。
而这次冷战,显然比上次严重得多,以至于都牵连到了学校去了。
陆川发现他们时哥脸色都阴沉了一两天了,并且也不去招惹安然同学了。
难道两人又闹别扭了,可这次他不敢乱猜了,实在是豪门太复杂,说不定还是时哥那凶悍的未婚妻收拾了时哥呢!
无论是哪个,都挺不好说的。
他们时哥爱面子,他还是不要去问他,戳他的伤口了。
艺术节报名下周一截止,时也一直没有上报要表演什么节目,艺术节的学生会负责人来问了几次了,无一例外都得了时也的冷脸,导致他们都不敢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