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柔越发好奇了:“这还关温荣的事?快说来听听。”
勇嘉道:“一会和你说——两位小丫头,我先走了,见到温荣和他说一声,改日我去找他喝酒。”
说着她一抖缰强,领着众人纵马疾驰而去,转眼间便去得远了。
傅清宁策转马头,缓缓向坡下驰去。牟瑞月跟了上来:“清宁你还比不比?”
傅清宁摇了摇头,“不比,我想回去了。”
牟瑞月再粗心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对了,“好,那我们回去吧。”
回到花坞,告别了牟瑞月,傅清宁径向住处走来,刚跨进院子,忽见兰草笑滋滋地抱着小石头走出来,见了她喜道:“姑娘你回来了,温公子来了。”
见她没吭声,忙又悄声道,“别忘了对人家热情点。”
进了门果见温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棋子摆谱,见她进来问道:“你和瑞月骑马去了?好玩嘛?”
傅清宁嗯了一声。
温荣把棋谱收了起来,“你喜欢骑马,我己经给你找了一匹好马...”
傅清宁突然打断他的话,“不用了,我不喜欢骑马,你不用费心了。”
温荣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无缘无故发什么脾气?”
傅清宁抬眼看着他,“华夫人就是永华长公主,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温荣愣了一下,没有吭声。
傅清宁见他不说话,越发来了气,“你凭什么自做主张安排我的生活?”
温荣冷笑了一声,“你只是不想让我安排你的生活而己,如果换了是卫昀,指不定你有多乐意...”
眼前的少女脸色立即变得煞白,双唇也微微颤抖,却没有开口说话。
他心里涌出几许快意,觉得这些日子的煎熬有了发泄的突缺品,却又夹杂着钝钝的痛楚,卫昀就是她的死穴,以前是,现在是,可能将来也会是,本来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其实并没有什么作用。
兰草带着小石头在院子里玩耍,忽见自家姑娘快步走了出来,问也不应,不禁狐疑道:“怎么回事,又吵架了?”
她丢下小石头跟了上去,只见对方坐在一处花架下,眼泪吧吧地往下掉。
兰草急道:“姑娘你这是出了什么事,你先别哭,倒是说出来呀?”
傅清宁摇头道:“我没事。”
“你就别撒谎了,没事会哭得这样稀里哗啦的。是不是刚才温荣给你气受了。我说他要是对你不好,咱们也不贪图他的富贵,世上两条腿的男人那么多。”
傅清宁抽泣道:“也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的错,我活到现在,才发现自已原来全无用处。”
兰草双眉一竖,瞪眼道:“姑娘,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己经很不错了,能干没你标致,标致的没你能干。谁敢说你没用,讲出来我去教训他。”
“你不用安慰我,我是真的很没用。其实我早该知道的,可我只会自欺欺人。”
本来以为靠自已的努力得来的生活,那也只是另外一个假像而已。
兰草也有些急了,“姑娘你倒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了?”
傅清宁叹了口气,“兰草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家施舍的。”
“姑娘,能得到别人施舍,那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做和尚的得的布施多了,还会被人尊称一声大师呢。”
“那不一样的,兰草,我现在头很疼,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兰草也没辙了,叹了口气,闷闷地走回来,刚走不远,突见温荣站在一边,也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兰草对他没好心气儿,顾自走出去了。
温荣跟在她身后,走了一程问道:“她怎么样?”
“能怎么样,你都看到了,你究竟做了什么,把她气成这样。”
“我也没做什么。”
兰草正色道:“温公子,我想你和姑娘认识很久了,我也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姑娘她这个人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你这次来,要是真心实意地道歉,那她肯定会接受的,要是只想拿话哄哄她,那还是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