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荣不以为然,“何必自寻烦恼,说了你让他们和离吗?若是不和离,倒添了一段心病,平白影响感情。倒不如先放着,看事情发展再说吧。”
眼下傅清宁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这么着了。”
她暂将这件事抛开,顺口问道:“你最近不忙吗?怎么都在家不出门了?”
“在家陪你不好吗?”
“好,不过你也不用时时刻刻陪着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温荣伸臂拥她入怀,“不看紧你,指不定哪天你又突然跑了。”
“胡说,我能跑哪去?”
温荣搂着她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亲亲她的脸颊,“谁知道呢,你又不是没跑过。”
突听门外哎呀一声,一个淡绿身影落荒而逃。
不过这一声也惊散了房内这对鸳鸯。
傅清宁红了脸埋怨道:“你把瑞月吓走了。”
“吓一吓才好,谁叫她老来找你。”
温泓见牟瑞月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出了什么事,你不是去找清宁了吗?”
牟瑞月道:“哎呀别提了,我一进去,就看到大哥和清宁两个在亲热,吓死我了,幸亏我跑得快,要不大哥得扒了我的皮。”
她拍了拍胸脯,吁出一口气来。
温泓笑道:“我叫你不要去太勤你还不听。”
牟瑞月沮丧道:“知道了,下次我一定听你的,大哥也真是的,这样天天呆在一块也不腻歪吗?”
“大哥也没几天清闲了,他可能很快要起复了。”
牟瑞月一怔,随即大喜:“太好了,我们要回青州去了吗?”
温泓摇头,“回不了青州,恐怕还得留在京城。”他压低了声音,“大哥可能要接任京城兵马司的指挥使。”
牟瑞月吃了一惊,“这个位置不好坐吧。”
“当然不好做,不过这是要职,很多人盯着呢。要不然会空悬这么久都定不下来?要不是前些日子釆花贼盗的事闹得人心惶惶,只怕还得拖着呢。”
“唉我还是想回青州,这京城呆得真不自在。不过大哥起复也好,我可以常常找清宁玩啦。哈哈。”
她想想又高兴起来了,温泓无语地瞅了她一眼,叮嘱道:“这事你千万别透露出去,还没正式下旨呢,清宁那里也别说。”
牟瑞月点点头,“知道了。我有那么傻吗和人说这个。”
六月下旬的时候温荣的任职下来了。京城兵马司指挥使虽和青州使挥使是平级,都是正三品,位置上却重要许多了,毕竟手握京城的兵马,直接关系到京城甚至朝廷的安危。
这任职也颇出很多人的意外,毕竟这一块大肥肉谁都想拿到手,特别是定国公和姚相两派,为了自己属意的人选明争暗斗,结果是渔翁得利,被一个不相干的人拿了去,虽心有不甘,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温荣是长公主的人,虽然永华长公主这些年不太管朝中的事,但圣上对这位同胞姐姐的圣眷并无半点减少,永华长公主的锋芒便是连身为后族的定国公也是要退避三舍的。
旨意一下,早有消息灵通的各路人马前来庆贺。
牟瑞月头一次觉得孝期守制还是很好的,拒绝了多少不相干的人情往来。
不过,有些沾亲带故的亲戚上门还是不得不见的。
比如西府的老夫人李氏带着儿媳景氏上门,温荣亲自出面接待了她们。
出乎他的意料,李氏竟是来给他说亲的。说的也不是外人,就是肖国公府的肖静彤。温老夫人道:“虽说你还在孝期,不过咱们都是自家人,所以不讲那些虚礼,你若是愿意,等出了孝就正式订下来。”
温荣笑道:“多蒙祖母费心,肖家抬爱,只是孙儿早己经订下亲事了。”
温老夫人吃了一惊,“你己订了亲,那什么时候的事?是哪家闺女?”
“早在青州的时候就订下了,因为遇上孝期就没有公开,改日我带了她来见祖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