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靠近就被国木田劈头盖脸一顿吼:“大人说话未成年没有发言权!”
将黄色长发扎成马尾辫的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德育教导主任的正气,痛心疾首地看着我,好像在看什么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年。甚至还向太宰投去了真情实感的憎恨目光。
……这个男人是不是哪里搭错了线?
我还是担心太宰,他昨天才一氧化碳中毒到昏迷,我怕他被摇得不舒服。
“你误会了。”
我用最简洁明了的方式对国木田解释道:“我和太宰先生没有上床。”
国木田:“……”
国木田:“…………”
国木田:“那你为什么会穿着他的衣服??”
我:“昨天我生病了,借住太宰先生家一晚,没有换洗衣物,就穿了他的衣服。”
国木田:“所以你面色苍白虚弱还披他的外套……”
我神色自然,流利应答:“因为我生病还没好,太宰先生怕我着凉。”
国木田:“………………”
太宰这才悠悠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叹道:“国木田君的联想力,唉……”
国木田尴尬得快要晕过去了。
“还对我这个自杀失败的病号这么暴力,一点都不顾及我们搭档的情谊,太令人伤心了呢~~”
虽然太宰听起来不但不伤心,反而很开心。
但我还是配合地道:“太宰先生您没事吧?……自杀失败、请假被拒、带病上班、还被搭档误会、狠心下手,您太难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当然要休息一下。如果我脑子不太灵光的搭档能为我的咖啡去冰双份糖付款以弥补他糟~糕的误会就更好了。”
太宰表面上唉声叹气,背地里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
我快忍不住笑了,只好用手捂嘴假装咳嗽。
国木田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太宰,像看到什么洪水猛兽,表情非常痛苦。
他黑着脸对太宰吼:“……做梦吧你!!想都别想!!!” 虽然这样说似乎不太好, 但我确实体会到了太宰逗弄他正直的搭档的趣味性。
没过多久,太宰还是回去四楼了。
他说:“以免国木田君下次任务时绞尽脑汁地压榨我。”
虽然我不觉得有谁能成功压榨太宰,但我还是支持他的做法。
这是他的工作, 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决定。
太宰先生和国木田独步作为搭档有独特的相处方式,正如当年太宰先生和中原中也那样。
就“如何在搭档忍耐力极限的边缘跳踢踏舞”这方面,太宰治绝对是个中好手。
太宰离去前没有拿回他的外套, 对我说:“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吧。”
他眨了眨鸢色眸子:“等下时间到了就上来找我。”
“好。”
我目送太宰的背影走出咖啡厅, 回味起他笑着眨眼的模样,默默捂住了噗通噗通的心口。
跳, 还跳, 你不跳也没人当你死了。
淦。
太宰先生太好看了QAQ
武侦社和港黑的工作性质有很大不同,唯一相同的,大概就是对于太宰先生来说都是一样的自由。
下班时间,我乘电梯上四楼,敲了敲武侦事务所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女孩,一头光滑黑发披在身后,眼角有一滴惑人的泪痣。
她是武侦社的事务员之一。我对她的印象主要来自于她和谷崎的关系,据说她叫谷崎直美,是谷崎润一郎的亲妹妹。
谷崎直美认得我:“呀, 秋先生,您是来找太宰先生吗?”
我们俩同时一愣。
我为她对我的称呼而惊讶,谷崎直美估计是注意到我的穿着打扮而吃惊。
我正披着太宰那件米色外套,几乎长到脚跟;西式衬衫过长的袖口折叠起,仍是遮住了手腕;浅色西装裤用皮带勒紧, 裤脚处松松垮垮,需要往上翻折两次才能固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