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幸灾乐祸:“哎呀,今天的鸟儿怎么这么欢快,你看这小嘴啾啾的跟唱曲一样。”
邓承宣忽然盯住她。
青竹眨了眨眼:“你看我作甚?”
邓承宣嘴一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看你跟鸟儿一样!”
说完,邓承宣未免挨揍,一溜烟就没影了。待青竹反应过来,他早就跑出了忠武侯府。
青竹:“邓承宣!下次你连大门都别想进!”
“嘿嘿……”
“你笑什么?”诸承煜搓了搓手臂,这人笑的不怀好意,他听着起了一身的鸡皮。
缪白羽的指尖点了点下面:“信不信青竹和邓承宣会成一对?”
诸承煜惊疑的瞪住他。
缪白羽见他这幅表情便知他不信:“打赌?”
萨科掏出银两递给他,那动作仿佛做了无数遍:“我赌成。”
诸承煜迟疑了一下:“关键是……人家青竹是有婚约的。”
“咔嚓”缪白羽又将瓜子伸进嘴里,含糊道:“你就赌不赌吧?萨科要改变主意吗?”
萨科坚定的摇摇头。
诸承煜奇怪的望了萨科一眼,他摇头的毫不犹豫,仿佛笃定了白羽会赢一样:“我赌……不成。”
缪白羽神秘一笑。
邓承宣这小子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天天往忠武侯府跑,到底想见谁,谁知道呢。
房里的时眠不是故意不理邓承宣的,她自己愣住了。
初春后,即便阳光难得,她依旧没让人去碰过窗户。她叮嘱过青竹和之桃,她房间的窗台谁都不许动,每日开窗透气都是她亲力亲为。
睡前在窗缝中留一缕头发已然成了时眠的习惯。
可是刚才她准备去开窗的时候,发现那缕头发已经落在了窗台上!
有人来过,而且肯定是熟人,不然诸承煜不会如此平静!
时眠双眸乍然绽放光彩,脚跟踮起,跃跃欲试。
好容易等到了晚上歇息的时候,时眠换上亵衣,她想了想,将腰间的的带子扯松了些,柔顺的罗缎本就贴身,被她这一扯更加松垮起来,衣襟间隐约就要散开。
时眠钻进了被窝。
夜深了,料峭的寒风将院里的槐树吹得刷刷作响。时眠的窗台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咯吱声,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她的睫毛颤了颤。
那人的悄无声息的踩在地上,时眠连这人的脚步声都听不见,却气息的听见了他的喘息。
激烈又抑制。
她心中微动。
那人轻轻在床沿坐下,时眠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笪御的味道。
时眠翻了个身,顺便把被子蹬掉了。
冷意瞬间钻进了脖颈处的皮肤,时眠打了个冷颤。
笪御笨手笨脚的捡起被她蹬掉的被子,准备给时眠盖上。时眠又翻了个人,衣襟顺势散开。
……
笪御:!!!
那处的皮肤莹润光泽,在初春的寒意里泛着阵阵冷香,勾引着笪御的目光紧紧锁住那里。
亵衣领口没有完全散开,却刚刚好露出那娇俏美好的弧度,奶白色的,像妖精一样勾魂夺魄!
笪御咽了咽口水,随后“哗啦”一下将被子蒙在了时眠的脸上。
被子下面,时眠睁开了双眼,一双漆漆的眸子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她忍不住悄悄翘起了嘴角。
“热……”时眠在被窝里滚了滚,小手扒着被角把头露出来。乌黑的青丝凌乱的散开,有的在被子上,有的在枕头生,还有的钻进了她的亵衣里。
笪御尽力将自己的目光移开,默默的挪了一下,离时眠远了些。
时眠悄咪咪的睁开一条缝,偷偷观察笪御的神色。
房里昏暗,其实时眠什么也看不见,但笪御满脸羞红,手足无措的模样却清晰的浮现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