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两个黑衣人拎着大刀出现在破庙里。
黑衣人转了转:“春芳不在。”
另一个人应道:“赶紧追,应该跑不远。”
等人离开了后,男人松开她,说:“他们是来找你的,答应我,或者死。”
春芳答应了。
但是她留了一个心眼,她注意到男人的腰间有一块暗红的三角令牌,上面有一个烫金的“金”字。
春芳不知道是谁要杀她,她能想到的只有——时眠。
先打了她二十个板子,又打算将她送进醉红楼。
结果去了庄园,给了她一线希望,却再次将她推向死亡。
想到刚才的大狼狗,春芳狠狠打了个寒颤。
他们所有人都被骗了,时眠根本就是个蛇蝎心肠的人!
那个道貌岸然的女人!
春芳冷冷的笑,鼻翼放大,上唇抖动,她的眼神就一只垂死的柴狗,死死盯着时眠,吐出的话却在攻击笪御:“笪姑娘你好狠那!”
她自然恨不得食时眠的肉,喝时眠的血。但是那个男人不允,只□□芳今日上茶楼,往死里攀咬笪御。若是没按要求做,那个男人便不会再保她了。
自那日之后,她又碰到了两次“杀手”,男人都帮助她安全度过。
于是比起时眠,春芳选择了性命。
时眠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想上前质问,笪御却拦住了她:“静观其变。”
春芳趴在地上,突然哀嚎起来:“各位公子姑娘,那位笪姑娘哪里是时府的表亲,她是时老爷的小妾啊!”
“什么!”
“我的天爷!”
……
茶楼里顿时一片喧闹,崔明媛乍然听到这句话,愣了一下,然后险些笑了出来。
好!好极了!
这个名头可比貌丑厉害多了!不知道哪儿来的人,厉害啊!
崔明媛端起一杯温茶,借着喝茶的动作掩饰笑意,然后继续兴致勃勃的看戏。
时眠再也忍不住,她推开笪御愤怒道:“胡说八道!她是我表姐!”
“咳咳……”春芳抖着手,慢慢撩开遮住脸的长发,露出瘦的脱相的脸,将周围的人骇得退了两步,她笑道:“胡说?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她从时老爷的房里出来!”
时眠被春芳的无耻惊呆,她手心发痒,现在只想将拳头砸在她脸上,笪御扯住她,轻轻看了她一眼。
时眠抿嘴,眼底发红,却还是乖乖回到了笪御身后。
笪御瞥过许儿,许儿瞳孔闪了闪,然后上前扶住时眠,低声安抚她。
青竹已经被吓呆了,怔怔的看着眼前,她被许儿揪了一下,连忙走到时眠跟前:“时姑娘别担心,我家主子不会有事的。”
笪御这才上前两步,走到春芳面前,居高临下:“你说我是时老爷的小妾?”
春芳:“我亲眼所见!”
笪御的目光冰冷下来,犹如寒潭:“何时何地,我穿着什么衣服,你又有什么证据?”
春芳呼吸一顿,笪御森森的气息直面扑向她,旁人感觉不到,春芳却觉得浑身冰寒,手脚发冷。
她忍者惧意,把早先背好的台词接着说出来:“年前的时候,那天时姑娘去了菊园,你就去了老爷的院中,你穿着白色纱裙!证据?我就是证据!我发现了你的奸情,你就害我至此!大家看看,我好惨啊!身上没一处好的,反正都是死,我要把这个女人的真面目撕开!”
“你!”时眠咬牙切齿,若不是青竹和许儿拉着她,恐怕她这时已经将人打一顿了。
笪御缓缓抬手,将面纱摘掉了。
他淡淡的说:“我这个模样,会看上比我大快三十的时老爷?”
茶楼瞬间雅雀无声。
这……
裴穗瑶一个女人都看呆了,她呐呐自语,却在此时格外清晰:“找个老头?莫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