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萧靖琛喉咙颤动,猛地覆盖其上,一番狂风暴雨的袭击,白婉儿身子软成了一滩烂泥。
“夫君,过两日婉儿想去尚书府见见大奶奶。”雕花木窗上,白婉儿躺在萧靖琛的怀里,小心翼翼的说道。
萧靖琛闭上的眼睑微微颤了颤,良久才应了一声,“好。”
第二日一早,如白婉儿所料,白御海前来辞别,说过两日再来看她,白婉儿没有挽留,知道留也留不住他。
爹爹还在客栈住着,他能在府上住一夜,已是极限,再加上昨日白御海去给萧老太太请安的时候,萧老太太那张冷冰冰的脸,谁还瞧不出来,她极为不待见白家的人。
虽说上次周雪颖的事情,确实是冤枉了她,可在萧老太太眼里,依旧是看不起白婉儿的。
之前白婉儿那么嚣张,不就是仗着家里有几个钱财欺负萧家穷吗,如今又跑到她将军府来,安的什么心?不就是想要琛哥儿扶持一把,好让白家也出个官?
一个商户,肚子里能装得了多少墨水。
白御海自来心思敏感,也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娇惯,之前在扬州城没少让萧老太太生气,自己也曾多次上门过,如今萧老太太身份一换,再看到白家的人,定会想起之前的屈辱。
白御海也不想给萧老太太添堵,这便果断的辞行,如今自己已经到了京城,来日方长,相见婉儿妹妹多的是机会。
白婉儿跟在白御海的身后,准备将他送上马车,刚到院门口,白御海回头与白婉儿说着话,一时也没注意到门前进来的人,‘嘭’的一声撞上,对面卫浅怀里抱着的药包一个接着一个的往下掉。
跟前女子明显一脸的嫌弃,让白御海愣了一瞬,才慌慌张张地去捡地上的药包。
等他好不容易站起身,连连说了几句对不起,可跟前卫浅的脸依旧冷冰冰。
白御海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怎的脸色突然染了红。
卫浅今日过来是给白婉儿送药的,萧靖琛吩咐,要卫浅治了白婉儿月事腹疼的毛病。
平时卫浅走路本就轻,白御海适才又分了神,这才撞了上去,并不知道对面卫浅已是生生的避开了他几回,结果还是没能幸免。
是以,才糟了这番冷脸。
“我是不是得罪她了,她是?”白御海看着卫浅冷漠的背影,内疚又惶恐的问了白婉儿。
“你妹夫的兄弟,卫浅。”白婉儿早就习惯了卫浅的性子,见怪不怪。
直到上了马车,白御海还在想着白婉儿那句话,似乎被她给绕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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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白婉儿依着时辰出发去了尚书府。
白婉儿是大将军夫人,即便是尚书也是得给几分面子,尚书夫人这回难得没为难韩诏谕,不但没为难,还亲自出来招待了白婉儿一番,说了几句客套话,又嘱咐韩诏谕莫要怠慢了白婉儿,礼数做足了才退了下去。
尚书夫人一走,韩诏谕便缠着白婉儿,从婆婆聊到小姑子,又说起了萧霜。
“我那哥哥,就是个傻子,你说他对人家没意,他去扶人家干啥呢?摔了就摔了,关他什么事?”韩诏谕已经将那日游湖的事情打听的一清二楚。
也知道了萧霜是怎么看上的她哥哥。
“也不知道我娘怎么就知道了这事,四处派人打听到底人家姑娘是不是真有那个意思,你是知道我娘的,一心想娶个官家儿媳妇儿,等了这么多年,算是等到了,大将军的亲妹妹,可不就是个官家小姐吗?”
“那是准备说亲?”白婉儿倒也没有意外。
“怕是快了,我哥这么大的岁数,我爹娘怎能不着急,我哥这回算是栽跟头了,这不正头疼的找敬才解闷呢……”
“韩公子也在府上?”白婉儿眼珠子转了转,顺着韩诏谕的话问了下去。
“放心,你就在我院子里呆着,见不着。”韩诏谕以为她是在介意,赶紧保证道。
“我倒是想见一回韩公子呢。”白婉儿一双眼睛坦荡荡的,“我哥哥昨日才来了京城,今日刚从我府上回去,若是韩公子在,我便与韩公子说说,让他去见见哥哥,自小他俩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