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三三两两的出了屋子,便有人私底下议论,有几个内心有意要与将军府结亲的,心头便开始打了鼓。
“那将军府的姑娘,今儿在尚书夫人跟前可谓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尚书夫人都主动开口问她了,她怎的也不回答一句?”一官员夫人皱起了眉头问了跟前的几人。
“怕是害羞吧。”
“害羞?哪有人害羞害到不搭人的话?更何况今儿是尚书夫人的寿辰,她一句贺词都没说,我看啊,要不就是性子扭捏拿不出手,要不就是不懂规矩。”
那夫人一说完,也没有人再出声了,横竖也就这两个原因,可无论是哪个原因,都让她们接受不了。
“虽说萧姑娘是从扬州城来的,可看看那萧靖军,周身都带着霸气,走路自带一股风,又说这白夫人,模样举止都是数一数二,比过了京城多少贵夫人,怎的到了萧姑娘身上就变了样?”
“这么一说,倒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传言,听说将军要将老夫人送回扬州,这听着起初是觉得白夫人这个当儿媳妇的不对,今日一看萧姑娘的做派,依我说,女儿一般随娘,这老夫人怕也不是个好应付的人。”
几人正说的上劲,便见尚书府的亲家,韩夫人走了过来,隐约听了几句,适才萧霜去尚书夫人屋里的时候,她没在场,自然也不清楚当时发生了时候,突的听到有人议论了她心目中的儿媳妇,才竖起了耳朵打算听个明白。
前几日媒婆去了将军府,虽然话说的含蓄,但听那个意思,好像是将军府的老夫人不同意。
之前她打探的消息明明是萧霜当日先看上了她家郎哥儿,这才叫了媒婆上们,不曾想竟然萧老太太不同意。
要说门第 ,那她韩家定是配不上将军府,可将军府上的大将军也是农夫出身,萧老太太,萧霜均是从扬州乡下来的,还有她家娶的那儿媳妇,不也是个商户出身吗?
再说,她韩家,是京城几代富商,郎哥儿也是生的一表人才,马上又要参加秋闱,若是高中了,也能做官。
往深了想,她不嫌弃萧霜的农夫出身,她将军府也应该不嫌弃她的商户出身才对,谁知道那个萧老太太竟是这个态度。
若不是郎哥儿的年纪到了,又得知了萧霜有意与他,她也不会这般着急。
但若是真让她舍了将军府这门亲事,她又舍不得。
不管怎样,萧将军的威名摆在那里,又得皇上的恩宠,等郎哥儿高中之后,与将军府攀上关系,今后不求有个好的仕途。
听几位妇人议论完,韩夫人忍不住插了一句,“萧姑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多半是害羞,再说了这样的姑娘,性子定会温顺,将来也好管教不是吗?”
韩夫人突然插了一句嘴,众人都回头瞧着她,谁都知道她是尚书府的亲家,当年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硬是让韩诏谕将尚书府大公子迷的晕头转向,不惜以命要挟了尚书夫人,软硬皆施的让一个商户出身的女子做了尚书府的大奶奶。
这手段怕是再也寻不出第 二个来。
如今又听着她替将军府萧姑娘说话,懂心思的人多半就已经猜出来了,她估计又是看上了将军府。
“韩夫人说的对,这样的姑娘定是乖顺。”其中一夫人敷衍的答了一句,这一块儿便岔开了话题,也没有人再说起萧霜的事情。
白婉儿带着萧霜从屋里出去之后,尚书夫人便斜睨了一眼身旁早已坐不住的韩诏谕,脸色嫌弃的说了一声,“想出去就出去吧,也不用你这般勉强地陪在这。”
也不是白无是处,到底还是有将军夫人这层关系,自己家里的大人是刑部尚书,朝堂上的事情,难免会与萧将军有接触,若是自己太过于为难了韩诏谕,等着她去将军夫人跟前哭一会,若是真以传闻所传的那般,大将军很是宠爱他的夫人,不愿白夫人的深闺闺蜜受委屈,若是报复在尚书府头上来,可就是平白无故的多一桩事。
韩诏谕自来没心没肺,听了尚书夫人的话,已经习惯了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利落的起身给尚书夫人施了礼,便跟着回去,想去找白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