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莲真的不知道输这么多血意味着什么吗?
不,她知道,她好歹学了一段时间的医学,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护士也一再的提醒,会有休克的危险。
但她就是不听,明知危险,还要输这么多血,她是看到了风险背后的富贵荣华。
五个人都输一点,只得了一点点人情,给点钱就能打发了。
但一个人拼着生命危险输2000CC,那就是救命大恩。
性质完全不同,这就是富贵险中求。
她在医院里正规输血,又有那么多好医生在场,怎么也能将人救回来,这是赌一把大的,用命当赌注。
别人看不出这一点,只当她有奉献精神,但连守正是什么人,立马想明白了。
乔一莲对自己这么狠,对别人只会更狠,这样的人太危险了,他不可能留下这样一个隐患。
乔美华心里一沉,“你说什么?”
连守正不恨别人算计他,唯独最恨别人算计他的孩子。
“跟她一起去坐牢吧。”
乔美华如被晴天霹雳砸中,肝胆欲裂,“你是仁心仁术,心地善良,对谁都慈悲的连先生啊。”
平易近人,对病人永远温和的男人,为什么就是对她狠心?
“你看走眼了,我不是。”连守正就算对她有一丝怜惜,也全被她作完了,“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乔美华咬了咬牙,“我想见二莲。”
连守正的眉眼瞬间结冰,“这世上没有二莲这个人。”
乔美华立马改口,“我要见连翘。”
连守正奇怪的反问,“连翘?她是我们连家的大小姐,跟你有什么关系?”
如一盆冷水浇下来,浇的乔美华浑身发抖,“我是她妈!”
连守正一脸的你是疯了吗?乱说什么?
“你弄错了,连翘是淑兰生的,乔一莲才是你生的,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淑兰是他的妻子,三个儿子的母亲。
乔美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整个人如浸在冰冷的海水里,一颗心凉透了。“不,你不能夺走我的女儿,你不能。”
连守正这次见她,就是要将话说清楚。
她执迷不悟,那就来一招釜底抽薪,彻底绝了她的后路。
“连翘是我和淑兰的女儿,是连家的嫡出女儿,祖谱上也会这么记载,乔美华女士,我郑重的警告你,再敢胡乱攀扯,我就要了乔一莲的命。”
这事他跟儿子们商量过了,大家一致同意。
对连家,对连翘,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方案。
乔美华不是不稀罕吗?那就让她彻底剥离开来。
没有了连翘,她什么都不是,更别想用连翘的名头生事。
乔美华如被挖走了心肝,痛的眼泪都下来了。“不不不。”
连守正看着这个可悲又可恨的女人,微微摇头,她但凡有一点疼惜连翘的心,他也不会将事情做的这么绝。
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拿连翘当利用工具的,更不会让这个女人坏了连翘的名声和前程。
“将她轰出去。”
……
此时,连翘回到了县城,召来许家兄弟一顿交待。
许小嘉不禁急红了眼,“表姐,你要去多久?不会不回来了吧?”
省城已经够远了,这会儿还要去京城,真的是太遥远了。
从这里到京城,要坐几天几夜的火车呢。
连翘坐在窑厂的办公室里,屋子里摆设很简单,两张办公桌,一个书架。
书架上堆满了书籍,全是管理类的。
窑厂从无到有,花费了许嘉善很多心血。
如今的窑厂样样齐全,甚至建了一排小屋子当宿舍,还弄了一个小食堂供饭。
一切都欣欣向荣,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