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温漾慌了一瞬, 莫名有种早恋被抓着的心虚,尤其梁媚英女士还真是个老师。
呸,什么早恋,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一直在胡思乱想,温漾拍了下脑袋,转身说,“妈,您看我穿这身怎么样?”
梁媚英狐疑的看她几眼, 还是给出了评价, “裙子挺好看的,以前都没见你穿过。”
“那不是没有穿的场合吗。”温漾讪笑, “唉,妈,你去睡觉吧, 都很晚了。”
梁媚英打了个哈欠,轻斥说,“你赶紧睡,别天天熬夜,正好明天周六,我带你去老中医那把把脉。”
“啊?又喝中药啊?”
“你自己看看都瘦成什么样了,让老中医看是不是肠胃有问题。”她说着便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叮嘱,“赶紧睡,明天得起早去排队。”
梁媚英说的老中医,药店就开在对面街道的巷子里,据说是省中医院退休的主任,每天都有不少人来请他把脉。她也去过几回,开了几大包中药,效果甚微。
看了眼时间,已经过零点,温漾将试身的裙子挂进衣柜,关灯上床睡觉。
窗外正作着大风,敲得窗户沙沙响。天花板上的星星泛着点点光亮,温漾做了个羞赧的梦,梦里的男人一改往日的冷冽,微微眯起的双眸幽深得让人忍不住探究,挺鼻下,唇角轻勾,似笑非笑的。
他抵着身前的女生,一点一点的凑近,额前的碎发与她的交缠,薄唇离她的唇角,距离仅有半公分……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将温漾从梦里唤醒,她轻喘着气,脸颊红得不像话。
太太太吓人了,她最近真的不对劲,竟然会梦到贺总对她做那种事,她捂住脸,羞恼的踢了一脚被子,将床头上几本小台言全都锁进了抽屉。
被梁媚英催着出门,排了一小会队,又是拎了一袋子的中药回来。
“漾漾,你这睡衣都起球了,我扔了啊。”
“唉,别。”温漾赤着脚跑到阳台,将快要进垃圾桶的睡衣抢回来,“我就这两条,丢了我今晚没法换。”
梁媚英这才注意到她身上那件睡衣,也旧得褪色。
“这睡衣穿多久了,我不给你买你也不懂自己去买,一点女生样都没有。”她碎碎念着,说,“晚上自己去附近商场买两条。”
“明天再买呗,我今晚有事。”
联想到她大半夜试裙子的古怪行为,梁媚英估摸着猜测,“谈恋爱了?”
“对面的菜阿姨说前几天有人送你回来,是那个?”
果然邻居阿姨们最爱说八卦,温漾颇为无奈,“没有,您别瞎猜。”
“就是,就是有个同事生日要开party,请我们一起过去庆祝。”
话落,揣在兜里的手机响得欢快,温漾看了眼来电显示,赶忙接起,“贺总?”
见是她上司的电话,梁媚英没多想,转身回去厨房。
“嗯。”
声音不轻不淡的,温漾耳朵一瞬发麻,“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生辰,别忘了。”他默了默,声音低沉,“晚上七点我去接你。”
“好……”
贺时南推开签完的文件,签字笔在长指间转了一圈,“礼服合不合适?”
“嗯嗯,很合适。”她边说边点头,发现那边也看不见,才换成口头的吹嘘,“贺总,你太厉害了,礼服尺码正正好。”
那边愣了下,一本正经道,“谢谢,但是尺码,是高洋根据时尚晚会那身确定的。”
???
说好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女性三围的呢?温漾傻眼,觉得是自己想太多。
“那也谢谢高助理。”
贺时南轻笑,声音潺潺,极其悦耳,挂断电话时,温漾耳尖都冒着浅浅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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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季的傍晚,霞光很快褪尽,残余的一点光亮也消失在降临的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