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尓晃了晃手里的药:“不是管了吗?这还写了用法用量呢。伍老师字儿真好看。”
“伍岑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我这点不好。”
“这药你用过了吗?”
“用了。”伍岑走之前帮她用的。
对伍岑,颜姝怨不起来。
中午她打他手机,关机了。
伍岑躲着她。
早知道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昨晚不可能推行“一不做二不休”的策略。
失策,大大的失策。
自做自受的舒适度,完全比不上伍岑最后的那一次反击。
伍岑没有隐疾,只是不想碰她而已。
张晓尓帮颜姝换了床单,把脏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扶她到床上躺着:“我下午两点有通告,你自己可以吗?”
颜姝全身酸痛,哼哼唧唧:“还是女人靠谱!”
目送张晓尓离开,颜姝给伍岑打电话。
她现在满腔怒火,可他电话仍然关机。
伍岑是第二天晚上回来的。
颜姝听见脚步声,坐起来,啪一声摁亮灯。
暖光灯下,伍岑衣着整齐,衬衫扣子系到最后一颗,剪裁合身的西装外套遮住了那副好身材。
那天的伍岑和现在的伍岑,判若两人。
那晚他是疯狂的,几度失控。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又是那个冷感禁欲的矜贵哥哥。
伍岑坐到她旁边:“还疼吗?”他弯腰,想去抱她。
颜姝甩开他的手,气鼓鼓地别开脸:“渣男!”
作者有话要说: 围观群众:一不做二不休不是这么用的姝姝。
颜姝:我知道,是自作自受。 颜姝盘腿而坐,用后脑勺对着失踪了一天一夜的男人。
一眼看去, 小小的背影, 像是在面壁,又有点像是在生闷气。
伍岑则盯着她露在外面的肩颈皮肤, 眸色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刚才走进来的时候,颜姝脑子里就冒出“衣冠禽兽”四个字。
履行夫妻义务之前他更衣沐浴、焚香喝酒就算了!事后还玩儿失踪!
静谧的瞬间,伍岑兜里的手机嗡嗡响了两声。
卧室的隔音效果很好, 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外, 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得见。
庄围的声音也从电话缝隙中钻进颜姝耳里。
“你去拜祭爷爷了?那个, 儿子, 你没事儿吧?”
颜姝听见这话, 精神一震。
伍岑他什么意思?焚香喝酒就算了,还要祭奠列祖列宗?
他是有多对不起祖上?
她就那么不堪吗!
颜姝气得脸颊鼓起, 连白皙的耳根都恼怒地红着。
愤怒过后,她又想到,伍岑好像从没去过爷爷坟前。爷爷的忌日他也从不肯去,总说忙, 家里人都知道这是借口,只是没人愿意戳穿他。
那次打骂罚跪, 给伍岑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伍岑挂了电话。
在她身后问:“弄伤了。擦药没有?”他今天说话的声线很沉。
颜姝不吭声。
你没有手吗?不会自己检查吗?
伍岑:“晚上想吃什么?”
颜姝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气都气饱了,不吃。
伍岑扯她的马尾:“虾仁粥?”
颜姝咽了咽口水,吃了一天外卖, 满嘴的味精味儿。
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替她回答了。
伍岑:“我去做。”
脚步声远去,颜姝悄悄转身,伸长脖子朝外面望了望。
她只是嘴上骂渣男,实际上她自己才是心虚的那个。毕竟是她撩的火。这么撒泼主要是想恶人先告状,在伍岑训斥她之前,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