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尓快要气哭了:“就是啊!你说怎么办吧!”
“别急,让我想想。”
“你想什么想?以后你不许再喝酒了颜姝!我真是艹了。”
颜姝露出一个卑微的笑容:“不喝不喝,嫂子别生气。”
一声嫂子,张晓尓马上不发脾气了。
冷静下来,问:“那你后来又怎么确定是顾惟?”
颜姝表情紧绷。因为伍岑不会用那种姿势,更不会主动跟她做。从来都是她主动,永远都是她在上面,他不耐烦了才会把她摁住。她昨晚喝的烂醉,不可能精力那么充沛。而且仅存的记忆中,她是躺着的。
“我在下面。”
“我觉得这个理由不成立。”张晓尓拒绝相信,“也许你低估了你老公的学习能力。你马上去找顾惟,把事情搞搞清楚。”
“我也是这么想的。”
伍岑把车停在家门口,从后备箱取出买回来的食材。
他今天没去公司。昨晚他顾上了颜姝的嘴,没顾上她的双手。结束后,他满身的抓痕。
伍岑把买回来的布洛芬和消炎药放进医药箱里,脱了外套,卷起袖子,拿着食材进厨房。
颜姝听见楼下的声音,挂了电话,穿着拖鞋下楼。
她站在厨房门口,干咳了一嗓表示这儿有个人。
伍岑听见了,扭头看向她。
颜姝望见他一双浅眸浓得化不开的情愫,一时间难以分辨是喜还是忧。没人能看得透他。
伍岑见她不说话也不动,问:“饿了?”
颜姝缓过神来,低垂着脑袋,轻轻踢了踢门框:“嗯。”在伍岑面前,她会有很多改不掉的小女孩动作在不经意间流露。
小野猫突然变得乖顺。
伍岑低笑一声:“去换衣服姝姝。”
“哦。”到嘴边的话被咽了回去,颜姝转身上楼。
吃饭的时候,颜姝频频瞥向伍岑。
伍岑捕捉到她的视线,问:“有话要跟我说?”
颜姝收回目光,搅动着碗里的粥,支支吾吾:“是有个事儿想和你说。”
伍岑把他的手机放到她面前。
颜姝怔了怔,也把她的手机摆过去:“一样大。”
伍岑:“……”
颜姝说:“我发过誓,再理你就是小狗。”
伍岑:“为什么要发这种誓?”
颜姝:“我的意思是,我再理你,你就是小狗。”
伍岑看了她一眼:“嗯。”
瞧上去像是不介意当小狗的样子。
“那我理你了。”颜姝说:“昨晚我跟顾惟……”
“姝姝。”伍岑转头看向她,眼睛里分明酝酿着滔天怒火。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问她:“粥不合胃口?”明显强压着怒意。
颜姝心里有点委屈:“我是来坦白的。”
伍岑耐着性子:“好。”
被他一打岔,颜姝失去了坦白的勇气。闷声说:“可是你刚才凶我,把我凶的不敢说了。”
伍岑不想从她嘴里听见任何有关顾惟的事,包括她想坦白的。
“那就不说。”他若无其事地给她挑碗里的葱。
颜姝说:“我吃。不用挑了。”
伍岑“嗯”了一声,没再说话。他挽起袖子,给她剥虾。
颜姝说:“我自己会剥。”犯了错误,不敢再奴役他。
给他戴了顶绿帽子,她心虚。
颜姝把剥好的虾全部还给他:“你吃。”
安静八秒后。
伍岑突然踢开凳子,闷不吭声上楼去书房了。
颜姝看着被他一脚撂翻的凳子。四脚朝天的样子,像极了撒泼耍赖的她。
心虚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