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眨着眼:“我今天晚上跟他摊牌了。”
吕珂龇着牙笑得比她还美:“别天真了亲爱的,你躲了他俩礼拜吧,人家现在不就是逼你见他么。”
“我骂他了!”
“呦,可能你忘了艺术节的时候他给你表白还献舞吧。”吕珂依旧笑眯眯的,“我想想,这渣男怎么说得来着,送给我喜欢的女孩顾若。也真是难为你了,整天防着个连前男友都算不上的男人的破桃花。”
顾若回想起那一段黑暗的日子,夜风一吹浑身打了个冷颤,感觉自己背后毛毛的。她缩了缩,委屈巴巴往吕珂怀里蹭,“我头皮现在还发麻,需要安慰。”
吕珂笑眯眯亲她一口,脸颊上留了个唇印:“你等着,这家伙可没那么快死心。”
顾若苦着一张脸,她当然知道,刚想表演一场做作的哭戏就被吕珂识破。
吕珂撩着她的大波浪:“周一的现代史点到也免谈。我记得这周一你为了躲李伯遇说自己发烧来着,下周还是乖乖去吧,平时分可不是这么好拿的,小心老师拿你开刀。”
顾若:我恨!
作者有话说: 推一个我我正在追的,我孟宋的新文《断骨》
17岁那年,她遇见了他,也失去了他。
五年后再见,他是她的医生,她是他的病人。
病床前,四眸相对,血液翻腾之后是压抑的平静,姜音望着沉默冷静为她检查伤势的江医生,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
嗯,她还爱他,即使在他不告而别的五年后,她还是爱他,很爱,想要和他纠缠不休拆之入腹的那种爱。
所以,她应该找个什么理由去偶遇她的江医生呢?
三个月后,姜音终于如愿以偿的躺在了骨科的病床上。
六个月后,姜音再次如愿以偿的躺在了骨科的病床上。
不再是以往温柔细致的摩挲,腿骨被狠狠的按压传来尖锐的疼痛,姜音忍不住一声惨叫,紧接着听到江医生冷冷的声音。
“下次再断别来医院了。”
“嗯?”
“去我家,顺便治治其他地方。”
欢迎大家去看呐! 接下来的一周似乎是碰上了雨季,阴雨连绵,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顾若撑着伞从市中心上了公交,手里的花伞湿答答的。
她靠着窗坐下,雨天,车上空荡荡的,除了几个买菜回家的大爷大娘,她扎眼的混在其中。
粉色的套头卫衣上印了个可爱的简笔维/尼,可惜沾上了点水渍,即便在昏暗的车厢内,脸色也愈发的白嫩。
顾若脸色不是很好,她刚将报名表交了上去,在真正交出去的那一刻,她似乎是在消费自己捧在心里的爱好,那一瞬特别难受。
老顾向来是不管她的事情,可这件事上,他插手了,强硬的态度让她措不及防,身上的反骨无意识的竖起,伸着自己的爪子准备攻击。
最后,不可否置,她向现实低头了。
她一向是感性的,可偏偏做了一回理性的人。
自己的心似乎就和这雾蒙蒙的天一般,阴沉暗淡,像是一场暴风雨结束的前夕,又也许是新一场风暴的开始。
谁也不知道。
公交在市区转来转去,沿着几条主干道来回行驶。窗外本来豆大般的雨珠渐渐小了,变成细密的雨丝,洋洋洒洒飘在空中。
小花伞的主人下车了,找了个偏僻的站台,放眼望去全是一片雾蒙蒙,江面上隐约能够看见对岸的高楼,细小的雨珠打在江面上带起圈圈涟漪。
出来散散心也好,顾若这样告诉自己。
天气不太好,连一向热闹的江边都显得非常安静,好像一个害羞的舞娘掩着白纱舞裙,翘着俏脚丫翩翩起舞,朦胧中抛着勾人心弦的美艳。
雨渐小了。
顾若收了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雨水滴在发间,凉意穿透四肢百骸,整个人瞬间清爽。
手边修整好的灌木丛和人工植树一个劲儿的垂头滴着水,用来给行人休整的长椅经过雨水的洗礼后,也被蒙上了一层湿答答的薄膜,透亮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