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提出让那小娘子跟他一段时间时,那小娘子又死活不愿意了。
都这种时候了,他哪还管她乐意不乐意,他心头的既然火已经被她挑起了,那她自然得负责给他熄熄火。
等他快活了几天,那小娘子死鱼一般的样子也让他无趣了起来,刚好家里传信来说可以回去了,他也就让那小厮把人送了回去,留下几百两银子,他觉得已经解决了这事。
谁知道这老头还给追到京城来了,还把他堵在了大街上,真是晦气,要不是今日个是出来玩的,没带什么人,他早就让人将这老头赶走了。
面对老头的质问,他也懒得开口。
他给了那小厮一个眼神,那小厮果然就很上道得开口了。
那小厮是是他在湖县时提拔上来的一个,这段时间,他对他还算宠信,因为某些时候,那小厮是极懂他的心意的,那湖县的小娘子就是这小厮给他绑回来送他床上的。
当看到小厮将那老头说得哑口无言时,他心里也极为舒坦,觉得这小厮说得真是极有道理。
谁知道,会碰到多管闲事的闲钰呢,带着那老头告御状,也不知道咋想的,这一告,可不就得罪了他们孙家吗?
已逝的太后和当今皇后娘娘可都是他们孙家人,他爹可是皇后娘娘的亲兄长,皇上的表弟。
这闲钰是有毛病吧。
不过,他还是怂了,一回家马上就去最疼爱他的祖母那里哭诉了。
虽然被祖母和母亲骂了一顿,但她们还是给宫里的姑妈递了个信,他也就松了口气,这下子不会有事了。
当皇后接到信时,心里也是暗骂了一声,他们孙家代代单传,好不容易到他嫡兄这里有了第二个儿子,家里的老太太当然是往死里宠爱,前不久刚惹了祸,今天还闹到了皇上面前。
真是,她这侄儿,真是被家里宠坏了。
不过事已至此,除了去求求情,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还好,皇上是个注重情分的人。
她亲手炖了一蛊参汤,便往御书房去了,她知道,皇上此时也在等着她呢。
“皇后怎么来了。”鸿德帝绷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他手里拿着折子,不停的批改着,都没有看一眼走进来的皇后。
皇后看着他这样子,心里也疙瘩了一声。
她与鸿德帝乃是少年夫妻,又是表兄妹,他们从小青梅竹马的长大,连这后宫唯一的皇子和公主,都是她孕育的。
鸿德帝待她向来都是有一番特殊的情谊的,这次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可不是什么好事。
“皇上,臣妾是为了那顽劣的侄儿来请罪的。”
孙琪那般恶劣的做法,在她这里,就变成了顽劣。
鸿德帝冷哼了一声,他扔下了手里的奏折,坚硬的奏折与龙案相撞发出了“啪”的一声。
“哦,你倒是说说看,他何罪之有。”
皇后一下子跪下,明明快要五十的人了,看起来却像是三十来岁,一点老态也没有,她掩面哭泣的样子,甚至比那后宫中年轻的如花一般的妃嫔们还多了一分独特的韵味。
他们夫妻几十载,皇后除了太子那一次,这是第二次给他下跪。
“皇上,这次琪儿做得委实荒唐了些,但他本性是个孝顺孩子,这次第一次离家这么远,一定是被身边的人教唆坏了。”
“那孩子您也知道,本性是极为纯善的,母亲每次来信,都说那孩子总是念着我们的,出去玩干什么了都要给我们带上一份礼物。”
“唉,这琪儿,都是被臣妾的母亲宠坏了,这次一听说琪儿做了这等荒唐事,我母亲都气病了,现在还起不了身。”
皇后哽咽了几声,脸上的担忧与恨铁不成钢是那般的明显。
“我父亲还从佛堂里出来狠狠打了这孩子一顿,连说要杀了他以死谢罪,不能让百姓知道那番话是从皇上的侄儿嘴里传出的……”
皇后说到最后,简直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