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这么双标。
闲钰骑在白马上,一袭红衣的她,唇红齿白,相貌精致,比平时多了几分不一样的神采,显得格外得有朝气,格外得鲜活。
庆国公家的孙司年骑在一匹黑马上,他相貌硬挺,是一种棱角分明的英俊,与闲钰刚好构成了两个极端,两人立在一起,不得不说,还挺养眼的。
孙司年朝着闲钰点了点头,闲钰微愣了一下,也回了一个笑容。
心底倒是对孙司年多了一丝好感,虽然他们儿时还算得上熟悉,不过这么多年没见,那交情也淡了。
前段时间,她还告了他弟弟一状,说来,他弟弟后来出了那事,好像与她也有关系,虽然……她一点也不愧疚。
就这情况下,这位儿时玩伴还能对她礼貌地点头,除夕那晚上她醉酒了,好像首先碰到地也是这位,就这涵养和气度,他那弟弟真是拍马不能及啊。
鸿德帝在照例的祭祀过后,便射出了代表这此狩猎开始的第一箭。
尘土飞扬,一阵阵的马蹄声渐渐远去,四散着奔向了丛林。
闲晨曦骑在一匹白马上,嘴角上扬,眼睛也弯成了月牙儿的形状,有几名侍卫跟在她身后,这种组合在这猎场是十分正常的。
这些侍卫,既是用来保护这些皇家贵胄的安全的,也是给他们使唤的,毕竟,要求这些贵胄们去捡射杀的猎物是不太现实的。
“公主殿下。”一名侍卫提着一直白狐狸走过来,这白狐品相极好,身上没有什么杂毛,是极好的做狐裘和围脖的料子。
闲晨曦此时这么高兴,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她记得上次秋猎,闲钰用这狐毛制过一个一件狐裘。
钰弟倒是挺喜爱这些东西的。
正高兴着,那狐狸的后腿上突然渗出了一点点鲜红的血液,血液染红了白狐雪白的毛发,添上了一点瑕疵。
闲晨曦望着那点鲜红,脸色沉了下来。
“呀,脏了。”她红润如玫瑰的小嘴里轻飘飘地吐出了几个字,然后指了一个存在感相当低的侍卫,“你,拿去处理了吧,记得,要处理得干干净净哦。”
娇艳的脸上,还带着点未脱的稚气,金色的坠子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地摇晃着,“唉,真是可怜的狐狸,可惜,脏了,就不配给钰弟当围脖了,你处理完了再来找我吧。”
“是,殿下。”侍卫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丛林中。
呵,要处理好了哦,杀了那个与她抢钰弟的小jian人,她就又是钰弟最好的朋友了。
不过,钰弟,可真是一个不听话又花心的孩子啊,花心,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闲钰正策马追逐一匹矫健的雄鹿,渐渐地,那些侍卫被她甩在了身后。
就在她瞄准了那鹿的腿正准备拉弓射出时,另一个方向突然窜出来了一直软趴趴的箭。
“呲。”闲钰看着那箭不屑地撇了撇嘴,能射出这种箭的人,一看功夫就不到家,看这方向偏的,要是能射中这鹿还真是见鬼了。
然后,她真的见鬼了,妈呀,她从来没见过这鹿主动往人箭尖上撞的,莫非,这是一只想要自杀的鹿吗?
等等,这熟悉的幸运度,闲钰扭头一看,哦,果然是世界爸爸真正的亲儿子,哼,讨厌。
范雅阁看着自己随意射出的一箭射中了那鹿,也是有些愕然,天知道,他真的完全不想射中的。
他可完全没用力道,完全没有瞄准,他射这一箭,就是为了显示自己的弱不禁风,完全是为了为后面的苦肉计做准备,让阿钰更心疼他啊。
饶是他算计了这么多东西,也没算到,这一箭居然射中了。
不用想他也知道,闲钰此时的心情一定美妙不到哪去。
一定,更讨厌他了吧。
闲钰看着那插着带着范雅阁的标志箭羽不断哀嚎的鹿,脸都黑了。
她追逐了这么长时间,在那呼达国面前扬国威顺便扬个名的机会,居然就这般被男主以这么儿戏的态度给抢了,真是……啊,好像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