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他自己都没听过。
文蔷没时间去管姜怀,她看着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柯氦,紧张地问:“没事?”
柯氦看向她。
看着她的双眼,像是欲滴的琥珀里包裹了块圆润的黑曜石。
琥珀看上去柔软,却又分外坚硬。
他近乎虔诚地在她的眼睫落下一个吻。
才终于看向姜怀,道:“一直以来我都在听你的,至少到弯道的那一刻,我依旧是听你的。”
听你教的人情冷漠,睚眦必较。
想着只要将人撞下去,就再也没人能够给他和他亲爱的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可有人唤醒了他,有人用温暖的纱包裹了即将脱笼而出的困兽,包裹了那些破败和伤口。
“姜怀,再见。”柯氦最后留下四个字,带着文蔷上车。
这真的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吧。
柯氦带着文蔷一路回到了花店,在门口停下后,才道:“虽然有些迟了,但是……还是要问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文蔷反问:“那你呢,对我的调查进行到哪一步了?”
说着,她还特别强调地戳了戳柯氦的手臂,“我要听实话。”
柯氦看着她半晌,才道:“能知道的都知道了,只差解决办法了。”
文蔷:???
都知道了你还瞒着我这么久并且还每天找我做实验?!
文蔷突然好生气,“那你仔细和我说说,一个字都不准漏!”
柯氦只得道:“你在花之间转换的最大诱因是血清。”
之前柯氦就查到那盆绿萝也曾沾过人血。
各个成分分析下来,也发现了本不该存在的血清。
当然还有那株小杂草,和后来的白玫瑰。
“如果是这个规律的话,那我以后岂不是很危险?”文蔷惊悚极了。
这世上多少手残整天在被玫瑰花刺扎出血啊,那她得穿越多少次?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柯氦安抚道,“首先需要新鲜的血液,其次需要你在极致的疲惫、痛苦或者恐惧之下,才有可能完成转换。”
“你怎么知道?”文蔷奇怪地问。
柯氦叹了口气,“当然是观察推论出来的。”
文蔷:我好像突然感受到了来自学霸怜悯的目光。
“那你干嘛不早点把真相告诉我,这样我就能防患于未然了呀?”文蔷表示十分不能理解。
柯氦将她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挽好,才道:“可你不会妥协。”
文蔷一愕。
的确,不能碰到鲜花和不劳累是绝对不可能的。
只要她一天还在运营花店,这一切就不可避免。
就算柯氦提前告诉她,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我正在想办法了,你不用有太大的压力。”柯氦安抚她。
文蔷扑进他的怀抱,声音有些闷闷地,“怎么你做了这么多都不和我说?柯教授不是不做亏本的买卖?”
“我是想着等解决方案出来了,再好好敲诈你一笔的。”柯氦十分不客气地说。
文蔷被他逗笑了。
本该坐起来,但此刻她就想蜷在他怀里懒得动。
文蔷将刚才和姜怀见面的事情和柯氦说了。
虽然怕柯氦担心,但为了解决自己的奇怪体质,她还是选择了全盘托出。
柯氦在最初的沉默之后,愧疚道:“是我拖累你了。”
文蔷摇摇头,“没有的。”
是你救了我。
……
文蔷在得知了真相之后总是会刻意地避免过度劳累。
但是没有一次成功过。
事后她肠子都悔青了。
简直比起之前不知道的时候还要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