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手机,发现录音功能已经关了,她脸上的笑容消失。
她点开录音文件:
——“什么?大声点。”
——“郁晚襄,你想趁我喝多调戏我?”
——“没有!手机还我。”
——“你趁我喝多调戏我。”
——“是是是。给我!”
——“求我?”
郁晚襄:“……”
这录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少儿不宜的,重点一句都没录到,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开车。
空欢喜一场。
郁晚襄黑着脸删掉录音,看向懒懒倚着的傅遮:“你没喝多?”她的语气笃定。
傅遮抬起一只手枕在脑后:“没有。”
“你骗我??”
“骗你什么了?”
郁晚襄仔细想了一下,还真没有。
她问他有没有喝多,他回答的是“没有”。
但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想弄死他。
这时候,一直站在外面的卷毛和费城扛不住冻进来了。他们只见原本身上的寒意能把人冻住的傅老板嘴角挂着一点点笑意,就像冰化了一样。
这才多久时间?果然D姐比谁都有用啊。
看他们两人都坐下,郁晚襄这才发现今晚他们三人都穿得很正式,一个个都穿了西装。傅遮的西装外套挂在椅子上,身上是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一双腿在桌子底下大剌剌地伸着,格外的长。
“你们晚上干什么去了?”她问卷毛。
卷毛看了傅遮一眼,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就照实说:“去参加傅老板爷爷的寿宴了。”
郁晚襄感觉得出来傅遮一开始的不高兴是真的,这么看来跟家里有关。她也不好问。
她“哦”了一声:“穿成这样我还以为你们刚从白马会所下班。”
卷毛:“……”
傅遮上半身侧过来,后背靠着墙挑眉看着她:“需要服务?”
他的衬衫穿得有些歪斜,袖子被卷到了手肘上,露出线条有力的小臂,优雅中透着不羁,一双眼睛里像盛了红酒,深红色的酒液不断翻涌着,像是能把人卷进去。
沾了点酒气的傅遮真的闷骚的很。
郁晚襄不去看他的眼睛,露出一个假笑:“姐姐不喜欢小白脸哦。”
喝醉了的费城慢了好几拍:“那我们一定是白马会所里最帅的。”
卷毛:“……他真的喝多了。”
郁晚襄沉默了一下:“为什么该喝多的没事,他反而醉了?”
傅遮:“是他自己要喝这么多的,我没喝多少。”
郁晚襄:“……”
陪人借酒消愁,结果人家没喝多少,自己先喝上头了。
也是个奇葩。
店里空调开的很热,有点干,看到桌上还有小半瓶啤酒,郁晚襄拿起杯子要倒。她之前就要喝的。
傅遮问:“你喝酒?”
郁晚襄一脸莫名:“不行吗?你不是也喝?”
傅遮:“给你叫个豆奶。”
其实喝豆奶也行,可郁晚襄还生着傅遮的气,就是要唱反调:“不要。”
服务员很快就把豆奶拿过来了。
郁晚襄看都没看,把杯子满上了了。瓶子里剩的那些刚好倒满一杯。
她喝了一口,刚刚放下杯子,杯子就被伸过来的手拿走了。
只见傅遮直接端起杯子喝了里面的酒。
竟然直接喝了她杯子里的……
啤酒流进喉咙,喉结滚动。
放下杯子,傅遮看向郁晚襄。
对上他的视线,郁晚襄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他的喉结看了好一会儿。莫名心虚了一下,她生气地说:“这是我的!”
“还要?还给你?”傅遮眉梢一吊,把杯子还给她,里面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