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隙的脸色沉了沉,随后又痞痞地笑了一下,开口:“襄襄。”
郁晚襄听到有人叫自己,身体动了动,然后抬起头。
看见唐隙站在门口,她眼睛一亮:“唐狗隙!你怎么来了!”
“郁叔叔打电话给我,说你那么晚还没回家,电话也不接,是不是跟我在一起。我问了鲳鱼,他说你被留下来整理实验室了。我去你教室,看到你的书包还在,就猜你会不会被关了。要怎么感谢你隙哥?”唐隙的手上提着郁晚襄的书包。
郁晚襄不得不感叹唐隙真的很机智,要换成是鲳鱼,估计怎么也想不到她在这儿。
她看向傅遮,帮着熄灭酒精灯,说:“可以走了。”
傅遮的侧脸很淡漠。
唐隙走过来帮忙,凑近郁晚襄说:“襄襄,为了来找你,我可是饭都没吃。”
“现在几点了?”
“八点。”
正好最后一个酒精灯也收进了柜子里,郁晚襄拍了拍手,说:“走走走,我请你吃饭。”
傅遮的声音响起:“你不是说要是今晚能出去就请我吃饭?”
郁晚襄差点忘了。
她是这么说过。
只是唐隙一直不怎么看得惯傅遮,傅遮对唐隙好像也不怎么样。
“明天请你?”还是不让这两人凑一起了。
这时,唐隙笑了笑说:“一起吧,我不介意。”
傅遮对上他,极淡地勾了下唇:“我也不介意。”
郁晚襄:“……”
可是我介意。
出了实验室,郁晚襄先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郁风打了个电话报平安。
在她打电话的时候,傅遮也回教室拿了手机。
打完电话,郁晚襄见傅遮和唐隙一左一右站在她两边,气氛说不出的诡异。她想了想说:“我把鲳鱼和师师叫出来一起吧。”
叫完他们两个,又想起他俩对傅遮都不怎么友好,来了可能更不平静,她又问傅遮:“问问卷毛来不来?”
傅遮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
这样两边差不多平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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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六个人到齐了,坐在一家火锅店里。
他们坐的是张方桌,郁晚襄和师师一边,两侧分别傅遮和唐隙,对面是勉为其难坐在一起的卷毛和鲳鱼。
中间的鸳鸯锅就要沸腾了,不断散发的热气之下,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这种剑拔弩张主要是在卷毛和鲳鱼之间。
傅遮和唐隙面对面坐着,却很自然。一个校服衬衫端端正正地穿着,透着几分高冷,一个扣子散开了两颗,坐姿也干脆没个正形。
锅终于开了。
郁晚襄快饿死了,立即烫了几块肉。
等肉熟了捞起来,还没进碗里,就被伸出来的筷子夹走了两块。
“唐狗隙!又抢我的!不会自己烫吗?”郁晚襄幽幽地说。
“你的比较好吃。”唐隙从她手里拿过漏勺,“行了,我烫了还给你。”
很快,郁晚襄碗里就都是肉了。
鲳鱼刚才得知他襄姐和傅遮被关在实验室里,很不满,男生女生大晚上在一起,又是黑漆漆的,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看着他襄姐和隙哥这么稔熟自然,他觉得很欣慰,得意地看了傅遮一眼。
随后,他们四人聊起了以前在一中的事情。
傅遮和卷毛不是一中转来的,当然插不上话。
卷毛不断看向傅遮。却见他吃着火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傅老板坐得住,他卷毛坐不住了啊!
他看着辣锅里的无骨鸭掌,灵机一动,说:“D姐,鸭掌吃不吃啊,再不吃没有了。”
鲳鱼皱起眉:“你怎么知道她喜欢吃鸭掌?”
以为就他们熟吗?D姐可是在傅老板家住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