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怕。”男人轻声道,“我是阮老爷的人。”
陆执似乎死过一回,身上单薄的短袖已经被他的冷汗浸湿。
驾驶座上的司机刚才看他情绪激动没敢吭声,现在见他整个人都死后重生般活了过来,没忍住多了句嘴:“小伙子,没事吧?”
陆执弓着腰,把额头抵在了冷气送风口出,大口大口喘着气。
“你晕车吗?”司机又问。
陆执摇摇头。
司机觉得情况不对,再加上刚才从陆执的三言两语中,他感觉自己仿佛加入了某个黑社会争霸活动中的一环,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他挺了挺背,斜眼仔细的观察者身边的少年。
好家伙,脸上竖着这么长的一条疤,怪不得敢单手拦车,原来是个不要命的。
司机有点慌了:“那什么,小哥,我只送到临城火车站行不?”
陆执报给他了一个详细地址。
“我,我不认得啊。”司机开始耍赖。
陆执打开手机:“导航。”
司机还想推拒:“可是…”
陆执抬起头,被冷汗浸湿的眼睫毛漆黑纤长。泛着血丝的眸中一片死寂,皆是风雨欲来前的死亡宁静。
他就这么静静看着司机,似乎在等着他嘴里再冒出什么话来直接掐死。
司机闷闷点头:“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好紧张,紧张地我停不下来,晚上应该还有一更,不过应该会更晚,明早再见!
不慌,后面几章应该会迎来整本书最甜的部分了哈哈哈哈哈先苦后甜嘛! 警车轰鸣而来,五六个民警拿着相机和笔记本, 把在杂乱窄小的的房间挤了个满满当当。
陆康富双手被铐着, 正蹲在墙角接受民警的问话。
“这我儿子家, 我看有人在里面,以为遭贼了,这才把窗户打破进来看看的。”
“放你妈的屁。”贺良玉一巴掌抽在陆康富脸上, “你他妈的进你儿子家堵门干什么?你砸窗户干什么?”
很快, 暴躁的贺良玉就被两个警察拉到了一边:“打什么人啊你!”
陆康富是当地警察局的常客, 警察们大多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打都打过了, 口头教育一下就当啥事儿都没发生。
陆康富捂着脸, 连连叫冤:“真冤枉啊,她非法入侵民宅, 你们还拷我了?我说警察同志,你拷我也成, 你带我回警察局问话呗?在这里待着像什么样子?”
“等你儿子回来, 问问谁非法入侵啊?”贺良玉被曹信拦着, 脸上挂着冷笑,“我要是陆执直接砍了你。”
陆康富脸上似是一僵, 随即哭爹喊娘非要去警察局。
徒手劈晕陆康富的男人和警察沟通几句后, 走到贺良玉身边, 附耳小声道:“阮老爷刚才说小姐再不回去就亲自来接了。”
“录音交了?”贺良玉问。
男人微微点头:“警方说有效。”
贺良玉看着男人,“哦”了一声。
果然,你爷爷还是你爷爷,多吃了十几年的饭, 就是不一样。
“行了,走吧。”贺良玉走到阮甜甜身边,大手盖在她的头上,“曹信在这儿呢,不缺你一个。”
阮甜甜手上握着水杯,手指不安地动了动:“我是不是闯祸了?”
贺良玉看小姑娘也有些害怕的样子,不忍心再说她:“关你屁事,这事谁想遇着?”
阮甜甜低下头,抿了抿唇:“谢谢你。”
“真想谢我现在就走。”贺良玉拉着阮甜甜的胳膊,“再不走阮爷爷就亲自来接你了。”
阮甜甜放下杯子,又不放心地同曹信交代了几句。
“有什么好说的?”贺良玉不耐烦道,“电话都打了几个了,还没交代清楚?”
“电话打的是两个陆执…”阮甜甜嘀咕了一声,不再说话,乖乖走到贺良玉身边,被他拉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