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这样。”
把世间最美好的事物塞进一个即将行刑的死刑犯的怀中,似乎太过残忍。
“陆执,你抱抱我。”阮甜甜双眼通红,把唇贴在少年耳下,“你都没有这么抱过我。”
阮甜甜的声音软得像团云,拂过陆执的耳垂,再一溜烟钻进耳朵里。
陆执抱过阮甜甜,在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里。
阮甜甜就这么歪着脑袋,笑嘻嘻地,不顾阻拦毫无章法地闯进他的梦中。
陆执松开床板,发颤的手拥住阮甜甜。
他突然站起身来,怀里的阮甜甜搂着他的颈脖,微微踮脚。
颈间皮肤细腻光滑,陆执闭着眼睛,吻在上面。
他的姑娘配得上世间一切美好,何必偏要吊死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
不可获得的事物总更抓人心。
陆执心中酸楚不堪,双臂箍紧了怀中的姑娘。
像无数场旖旎的梦境,仿佛下一秒桌上闹钟就会响起,过了十二点的灰姑娘,一无所有。
阮甜甜被他紧紧搂住,笑着推他:“喘不过气了。”
她脸上带泪,眸中含笑,为自己的木头疙瘩终于开窍而欢喜。
陆执双臂放松了些许,两人额头相抵,眼中倒影全是彼此。
“你抱我了。”阮甜甜小脸绯红,不忘耍赖皮,“你要负责。”
陆执手指微动,沙哑着声音:“好。”
“你还亲我脖子。”阮甜甜轻轻踮脚,在陆执唇上贴了一下,偷香似的笑,“你亲了几口?”
陆执低头看着阮甜甜,老实回答:“不知道。”
阮甜甜嘟起嘴:“这里也要。”
陆执仿佛中了蛊似的,大脑不听使唤的凑过去亲了亲。
姑娘家的唇软得像块棉花,薄薄两片,允在嘴里,又甜又滑。
与阮甜甜平日里亲一下就撤退的游击战不同,陆执吻上了,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像在吃一颗葡萄,果皮细腻柔软,果肉甜美多汁。
陆执快渴死了,一口一口吃不够。
阮甜甜顺从地仰着脸,两条胳膊缠在陆执颈后,被吻得双腿发软,不知今夕是何夕。
大掌上移,扣在阮甜甜脑后。
堵住了的小姑娘节节败退的后路,陆执几乎将她拆吞入腹。
下一秒死了也好。
陆执想。
让我死在她的怀里。
【小剧场为十年前后两对cp视频通话。惊天大bug,大家笑笑就好。】
陆执看着手机频幕里的阮甜甜,一时竟呆住了。
长他十岁的阮甜甜脸上画着淡妆,头发剪短了些,松散的披在肩上。
她的下巴尖了不少,好像更瘦了。
当了妈妈的女人散发着一种沉稳知性的美,完全不同于自己身边这个黄毛丫头。
“你…瘦了些。”陆执磕磕绊绊道。
阮甜甜将耳边碎发理在耳后,低着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那是褪了婴儿肥。”老陆突然凑近了镜头,一张脸把屏幕霸占的严严实实,“兔崽子,不要死盯着我老婆看。”
“你什么毛病?”阮甜甜把老陆拽回凳子上,小声道,“跟自己较什么劲?”
“你也不至于盯着她这么久啊?”陆执身边的小甜甜也有些不开心了起来,“我看我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啊?”
吃味的不知一边,也不止一个。
阮甜甜看着十年前的自己闹着小情绪,不说话了。
老陆笑出一嘴白牙:“甜甜,你看你男朋友,见一个爱一个,是不是讨打?”
小甜甜觉得很有道理,气呼呼地看着陆执。
陆执:“……”
“何必跟自己过不去?”陆执轻咳一声,“再说我也没看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