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富虽然被判拘役两个月,可是拘役期间允许每月回家一至两天。
他六月底进去的,现在七月底正好一个月。
江阵立刻去派出所查询记录,而曹信也立刻出发去陆执家里。
阮甜甜被两人严肃警告,不许出门。
她知道自己此刻出去也只是添乱,便听话地在家里呆着。
但是呆也呆不下去,她拨下了阮老爷子的电话,想让他帮忙找人。
“帮什么帮?”阮老爷嘬了一口上好的西湖龙井,悠闲道,“我孙女都护不住,还有胆子杀人?”
阮甜甜气急败坏,又去找贺良玉。
还在赖床的贺良玉态度就更不好了。
“你找他给我打什么电话?秀恩爱秀到小爷我床头来了?!”
阮甜甜解释道:“我想出去,但是我一人出去又怕出事…”
贺良玉把空调被往自己头上一蒙:“那你就老实呆在家里。”
阮甜甜:“……”
算了,她就呆在家里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中午,阮甜甜都没收到任何消息。
可把她急死了。
她怕打扰江阵找人,一直没到再打电话过去,可是现如今,怎么也忍不住了。
“喂?江阵哥哥,你们找到人了吗?”
江阵似乎在忙,简单说了几句后就挂掉了电话。
大概的情况就是陆康富不见了,陆执也不见了。
阮甜甜只觉得手脚冰凉,但是内心仍然存在一丝侥幸。
十年后的陆执都说了不会,那肯定不会的。
阮甜甜自己下了碗面,然而越吃越不想吃。
最后她干脆把筷子一扔,出了门。
自己爷爷这么喜欢陆执,那天的事情也没有完全生气,怎么可能作壁上观,毫无举动。
去查一个时刻提防监督的高中生的行踪,对于老爷子来说太容易了。
唯一可能的,是事情还没严重到的最后一步,老爷子在静观其变。
“贺良玉,我现在去我爷爷那里。”阮甜甜拦下一辆出租车,“你如果一会儿不一起过来,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说完就挂电话,不给对方留有丝毫推辞的机会。
阮甜甜不觉得自己会天降鸿福遇见陆康富,但是经过几次“好运来”,她也不敢用自己的安全做赌注。
无奈她平日里没几个异性朋友,唯一能叫的动的也就只剩一个贺良玉了。
半个小时后,贺良玉气喘吁吁敲开了阮老爷子家的大门。
“你又怎么了?又又又怎么了?!”
阮甜甜刚和阮老爷子掰扯半天无果,此时嘴巴一撇,直接哭了出来:“呜哇,陆执不见了…”
贺良玉头都要炸了。
他前两天熬夜抄作业,今天早上好不容易给自己放了个假睡懒觉,结果还被阮甜甜给吵了起来。
电话刚接通张口闭口就是陆执,他在被窝里又气了一上午,觉都没睡好。
好不容易中午睡着了,又被阮甜甜一个电话揪起来,撂下一句话就挂电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行吧,阮甜甜就是那万恶的旧地主,他就是那被剥削的小长工。
小长工不仅要帮着干活,还得帮着地主找地主婆。
“不见就不见呗,你又不能天天把他拴裤腰带上。”
贺良玉莫名其妙,进屋把门关上,大声喊了声爷爷好。
阮老爷子单手端了个拳头大点的紫砂壶,另一只手上拿着芭蕉大团扇。
看见贺良玉眉头一紧,喝到:“你来干什么?”
贺良玉嘿嘿一笑:“我来看看您…”
“你看个屁!”阮老爷子打断他的话,“一个暑假没见着你人影,这臭丫头来了你就跟过来了。”
贺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