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颜是十里洋场的坐台小姐。
刚才那个电话,就是谭津淞安排去调查陈可颜的人,打来的。
陈可颜来上海后,择业碰壁,偶然认识了一个夜总会的老板,其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最终陈可颜选择留下来工作。
这件事,谭津淞刚刚才知道,他还没来得告诉易阁。
他弯腰坐进车里,他关上车门,但却落下车窗,转头看向陈可颜,“只有你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时候,才会觉得全世界都看不起你,但其实,你的全世界一直只有你自己而已。”
说完,他开车离开,易阁和易浅约他吃午饭,他要迟到了。
陈可颜目送着谭津淞离开,嘲讽的仰起头,谭津淞的话在她听来就是天大的讽刺!
“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不,就算从云端落下来,我也会拉着简以楼陪葬!”
……
陈可颜转身,准备往工作室走,不料却看到别墅门外,有个熟悉的人影在来回踱步。
“金沏茗?”陈可颜走近才发现,原来是他。
“陈可颜?”金沏茗回眸,看到陈可颜,也是一惊,“你怎么会在这?”
金沏茗是简以楼曾经最好的朋友,而作为简以楼另一位认识了快十年的朋友,陈可颜自然也是认识金沏茗的。他们俩通过简以楼认识对方,虽然谈不上朋友,但好歹认识。
在陈可颜眼中,金沏茗是个很努力的人,很有上进心也很有能力,只不过良心被狗吃了,现在的他,就是一块没有灵魂的腐肉。
…… “我在这里工作。”陈可颜说完, 从上到下打量了金沏茗一番,一身笔直的西装,离远看竟是完全没认出来。
想不到, 当年的穷小子, 竟是在北京发展的那么好, 摇身一变成了凤凰男。
不过, 他不是去了北京吗?怎么会在上海?
她收回目光,阴阳怪气的问道, “你有什么事吗?来找简以楼?”
陈可颜心里冷哼一声,他还有脸来找简以楼。他和韩梓婳合起伙来欺负简以楼的事,她还没找金沏茗算账呢。
“原来她真的在这里……”金沏茗有些感叹的说。
他顿了顿继续道,“……她也在这里工作吗?”
闹了半天,原来金沏茗是来这里碰运气的, 他不知道简以楼的事。
……
“不,她结婚了, ”陈可颜故意说谎道,“你不知道吗?她没告诉你?”
金沏茗茫然的摇摇头,简以楼……结婚了?
是啊,他们早就不是朋友, 人家结婚为什么要告诉他呢?金沏茗低头笑了笑, 物是人非。
“你找她有什么事吗?简以楼现在不在,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代你转达。”陈可颜切入正题的说。
“没什么事,我来上海出差, 想说来看看她, ”金沏茗双手插|进裤兜里,耸了耸肩, “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反正就算简以楼在这里,他也是会注定碰一鼻子灰。
其实,金沏茗是来找简以楼帮忙的,不,准确的说,是来找靳司帮忙的。
他们公司遇到一些不好的事情,需要打官司,而靳司在这一领域是全中国最好的。上次在机场偶遇,靳司给了他一张名片,金沏茗一直珍藏着。
可金沏茗也明白,没有简以楼的牵线搭桥,他连靳司的面都见不到。
但,到了楼下,金沏茗却犹豫了,他拉不下那个脸来……再去找简以楼帮忙。
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金沏茗本已打算离开,但却被陈可颜叫住。
……
陈可颜可没打算就这么放过金沏茗,他来都来了,倒不如听一两句酸言酸语再走吧。她扬声说道,“啊,有件事,我想了一下,还是告诉你的好。”
金沏茗抬眸看向她,问道,“什么事?”
“我……”陈可颜顿了顿,“……有一个朋友在夜总会上班。她们夜总会啊,总是有各种大老板出入,你也知道嘛,有些男人一旦有了钱,就会有很多恶趣味,比如,玩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