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以楼在易阁怀里坐着,心跳从刚开始的急促慢慢变的平稳下来。偶尔听到易阁的呼吸,会稍微再波动一下,就像是海浪的波纹一般。
“开完会了?”简以楼轻轻问道。
“恩。”易阁淡淡应着。
“是……出了什么事吗?和罗茜负责的法国工作有关?”简以楼想了想问道。
易阁没回答,他本是单手环着简以楼的腰,他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把简以楼牢牢的锁在怀里。
“他们都在呢。”简以楼害羞的提醒着。
“你在暗示我。”易阁玩味的笑了笑。
“我……”简以楼别过脸去,用垫子遮住脸,忍不住咬了下下嘴唇。
她刚才那句话,任谁听都像在暗示吧。
怎么会说出这种话,真是……没脸做人了。
易阁贴近简以楼耳边,温热的呼吸喷在简以楼的耳根,轻声提醒道,“垫子上可都是我的螨虫,你……”
简以楼:……
易阁没说完,简以楼狠狠剜了他一眼,嫌弃的把垫子扔给他,起身走开。
他这“一句话把天聊死”的本事,真不是白练的。
……
谭津淞刚喝完一杯吉普森(Gibson),易浅便迈着她那两条一米二的大长腿,踩着高跟鞋如踏着星云流光一般的走过来,优雅的坐在谭津淞的对面。
易浅是易阁的姐姐,也是谭津淞多年的好友。
“来了。”谭津淞放下酒杯,看向易浅。
易浅不算漂亮,但绝对算的上气质绝佳。
易家的基因有些诡异,女人只长身材不长脸,男人却是又长身材又长脸。
易阁算是易家人中长相最出众的一个,他集合了自己父家和母家所有的优点,是个让男人沉默,女人流泪的极品尤物。
“是啊,一下飞机我呼吸都困难了,上海的天气真是恶劣的可怕。”易浅一边说着,一边冲着谭津淞模仿自己毛孔收缩的模样。
如果易阁在场,他一定会皮笑肉不笑的补充一句,“怎么会,你皮肤那么粗糙。”
当然,好在易阁不在,否则谭津淞就可以免费看到一场视角极佳的世界大战。
……
“虽然你长的不好看,但看的出绝对是易阁亲姐姐无疑。”谭津淞想着易浅这种尖酸刻薄的模样,估计是易家人独有的“配方”。
易浅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来之前我已经写好遗书,记得联系靳司,我的所有遗产都留给易阁。”易浅用她刚做的法式美甲揉着太阳穴,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你这样出去,很可能被上海买菜的大妈打。”谭津淞担忧的说。
“哦,你怎么知道,我刚一落地就被邻座大妈的狗袭击了。”易浅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说,她是不是故意的?”
谭津淞不知道易浅说的是“她”还是“它”……但总之,不管是“她”还是“它”都做了一件为人民除害的善事。
当然,如果大妈的狗能把易阁也一起带走,那就更好了。
“上海的天气真是恶劣的可怕。”易阁第一次来上海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一句话。
不仅如此,刚来的半年,易阁一直坚持带着口罩,并且坚持在屋里每一个角落摆满加湿器。
如果不是防毒面具太过怪异,谭津淞想着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购置一箱,并且发给工作室每人一个。
当然自从易阁去了一次北京感受到来自“雾霾”深深的恶意后,他终于明白了在上海生活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自此之后,易阁再也没有去过北方,因为他说自己一过秦岭淮河就会感到窒息……
……
“既然来了,怎么不直接去找易阁,把我叫出来做什么?”谭津淞问道。
易浅摇摇头,“我不是来找他的,是来找你的。”
“找我干什么?双面间谍的活儿我可不做。”谭津淞想着这些年可没少把易阁的消息出卖给易浅,这要是让易阁知道,那祖宗非把他的头扭下来,挂在东方明珠的避雷针上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