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脑子进水了?”
什么进水了?
贱男人说话怎么就那么欠揍呢?这不是突然降温,屋子里冷的要死,只能靠这瓶子取暖了吗?
“我取暖,没看出来我取暖吗?”
“我是你合法老公,你不抱我,你竟然抱瓶子?”
简瑶看他脸上挂着贱贱的笑,朝她伸开双臂,知道这人要耍流氓,抱着瓶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我才不抱你!”
黎言寻切了一声,挑着眉,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多看看电视上的低温烫伤,回头肚子上给烫个疤,我嫌弃你,别抱了,抱我,我今晚免费给你抱。”
这流氓男人满口荤段子,又贱又流氓,简瑶可不会上他的当。她闭上眼睛,不想和他多废话:
“水温不高,我师兄已经试验过了,暖脚暖身子,刚刚够。”
“你师兄那皮粗肉厚的模样,当然烫不着。”
看简瑶没有说话,他又抬脚提了提她的屁股:
“小祖宗你就别抱了,我怕你梦游一瓶子把我砸死。”
简瑶:“……”
倔女人瞌睡来了,哪里还听他耍那些嘴皮子,没一会儿就将他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很快就睡着了。
在二十七年的人生里,黎言寻也不是没了解过别的女人,但唯独简瑶,他总是拿她没办法,后来他只能等人睡着了,强行把那个玻璃瓶从她怀里抽出来,翻出一件体恤在那个玻璃瓶上裹上一层,简瑶睡得熟,将瓶子裹好塞回她的怀里,他这才往她的脸上捏了捏。
这女人天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皮肤还能那么好,果然年轻就是资本,将来要是有了孩子,能继承她的好皮肤和学习头脑,倒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孩子?
黎言寻点到即止,突然觉得自己这个现实主义的人竟然也在和她的相处中改变了态度。
明明一开始他只想找个人结婚。
他勾起唇角笑了笑,仿佛在嘲笑自己:
前几天晚上简瑶好像有心事,总是翻来覆去的,导致他也没什么怎么睡好。想着今晚好不容易能睡个好觉,结果他却在半夜睡得正熟时,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他将一只手放在额头,不耐烦的眯起了眼睛看过去,这才看到床头上的灯被人打开,身侧的女人跪在床上,一张一张往她睡的那一侧床垫上铺纸巾:
这女人真是不听话,看样子好像是玻璃瓶半夜漏水了,这会儿正在补救呢。
被人扰了清梦,他有些懊恼,用刚刚睡醒的低沉嗓音骂了一句:
“你傻了吗,大晚上的搞什么?”
这一声低沉的谴责,好像把跪在床上的女人吓得不轻,他从刺眼的指缝间转过头去,看到简瑶默默攥紧了手上的纸巾,咬着自己的唇瓣,好像是被他刚刚那声凶哭了。
他的起床气,有那么严重吗?
那边沉默了良久后,传来小女人纤细的嗓音:
“对不起,水泼了。”
黎言寻困的睁不开眼睛,朝她摆摆手:
“没学过数学?这一晚上怎么可能吸干。”
简瑶愣了一下,显然是知道这个事实的,但一时半会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方法啊。
看到他困意十足的摆着手让她别弄,简瑶只得把灯关了,继续躺在那个潮湿的床垫子上。那边传来几声浅浅的呼吸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沉着嗓子喊了她一声:
“傻子,还睡那上面呢?”
简瑶只好又坐起来,捏着自己睡衣上的纽扣,那意思是她今晚就不要睡了,等着这块床垫干?
那人在黑暗中伸出一条腿摸了摸,最后落到她的腰上一勾,仿佛勾什么菜篮子似的,直接把她从那边拖过去:
“你真是烦死了,让你不要抱瓶子你非要抱瓶子,我和你同床共枕了一个月,也没吃你一口。”
他好像还挺生气的,被扰了清梦,说话的嗓音也带着□□味,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