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久违出称号让林既怔了一下,继而笑开,“也就你这么叫我,问题宝宝问你,你家在哪儿?”
谢照风乖乖报了个地址,林既说可以睡了,他还是执拗的睁着眼,想把他看清楚些。
但最终还是撑不住,睡了过去。
谢照风在冕市有自己的房子,是一处离市中心不远的高档小区,林既把他送回家,可是费了老命,谢照风比他高,比他壮,扶他就像扶小山似的。林既把他放在沙发上,自个儿累得坐地上,汗湿了后背。
谢照风还觉得躺沙发不舒服,老动换,差点从上面翻下来,林既还得固定他,苦不堪言。
“再也不和你喝酒了。”林既喘着气说。
就在这时,谢照风的手机响了。
林既从他的兜里拿出来,发现来电人居然是相十方。
这界面让他兀然有些恍惚,想来相十方还从未主动联系过他,就算是表白过后,那人也没什么改变,短信还是五条一回,回复的还是那个端正“已阅”。t
这让林既不禁嫉妒起谢照风和相十方的情谊了。
他接起了这通电话。
相十方也不打招呼,开门见山道:“把我给你的那个项目的工程实施计划发给我。”
就算是公式化冷感的声音,依旧让林既心神一震,泛起连连酥麻。
他说:“十方,是我。”
“……林既?”
“嗯,谢照风在我旁边,他喝醉了,现在没办法和你说话。”
相十方的声音似乎冷了几度,“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
“正巧碰到了,就去喝了点酒,他这人不知道怎么了,喝得很凶。”林既耐心地解释着,“然后我就把他送回家了,可把我累坏了。”
相十方那边不说话了。
林既不解:“十方,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是在想,林既,或许你对谁都一个样,对什么人你都有回忆,都能敞开心扉。”相十方漠然道。
林既愣住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这就是我看到的。”相十方说,“告诉谢照风,明早我就要那份计划。”
然后就直接挂了。
林既茫然地拿着手机,相十方说话的语气似乎与平常无异,但他大概也许应该……生气了? 相十方少有动怒,林既自然非常上心,他立即回拨过去,但相十方没接,短信也不回,超过了五条连已阅都没有。林既惶恐起来,这段含糊不清的关系,其实全由相十方掌控,他的喜怒也可以被相十方随意操纵。
次日他带着姑奶奶回到雍市,他想立即和相十方见面,但公司上的事又积了一堆,需要他马上处理,所以林既和相十方的联系只能靠手机,这几天依然是林既单方面发出,相十方无动于衷。
林既猜测过相十方情绪变化的原因,因为他把谢照风送回家,他不可避免的想,相十方是不是吃醋了?这个结论让林既窃喜起来,相十方对他并非没有感觉。
但他们这段才刚迈出半步的关系,实际上十分脆弱,如果给相十方落下一个花花公子或者中央空调的印象,那他们大概不会有结果。
所以林既迫切地想和相十方解释。
在公司一连加班加点了几天后,林既终于有半天的空闲,他第无数次打电话给相十方。
结果依然是没有接通。
林既并不气馁,他直接开车到了相氏集团大楼的楼下,然后拨出了个号码。
很快有人接起来。
林既说:“你好,麻烦帮我转接相总,嗯,我有预约,辉博药品的杨董给我的联系方式……好,麻烦你了。”
一会儿,那头又有声音了。
“喂?”
林既猛然坐直了,他的声音雀跃起来,“十方,是我。”
“谁?”相十方的口吻淡漠疏离。
“林既。”林既颓了下来,相十方的冷漠有些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