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十方的目光沉了沉,林既在赵历面前醉过,那是否也像那天那样对赵历?
他只要一想,就浑身不舒服。
“就一次。”林既拍开赵历的手。
赵历又对着相十方,“话说你和林既什么时候走那么近的?好像高中之后你就查无此人了吧?”
“今年回国的时候遇到的。”相十方说。
“那也隔了好多年了吧?我和林既高中后也联系着,是吧?”赵历说。
相十方皱起了眉,他感觉赵历在故意膈应他。
赵历又倒酒,一边吃喝一边说:“我还记得那谁,一女的,也是高一的同学,因为林既没帮她要你的联系方式,在空间上内涵林既呢,哈哈我当时好像还点了个赞,抱歉,哈哈哈哈。”
“真欠揍。”林既摇头道。
“你们俩当时关系挺好的吧?”赵历说。
相十方看向林既,他记得林既说他们之前交流不多。
林既给炭烤海鲜开壳,说:“还行吧。”
“我可还记得你们俩把我堵在学校里,要揍我。”赵历哼哼道。
“少胡说。”林既横他一眼,“明明是你想欺负我。”
他把剥好的虾放进相十方的盘子里,说起了当年的经过,旨在告诉他赵历那时候多过分。
相十方却问:“他当时对你不好,你为什么还和他交往下去?”
赵历答道:“这事儿得从那一天说起……哪天我也不记得,林既他突然找上门来,我还以为他寻仇来的,结果是问我要什么唱片,那唱片叫什么来着?淋雨?下雨协奏曲?”
相十方眼睛忽然睁大了,一瞬间他的心脏受到了刺激,猛烈收缩了起来。
他问:“是不是《雨中协奏曲》?”
赵历说:“对!就叫这个,他说是要送给谁,是吧?”
“是啊。”林既微笑着与相十方对视。 “为什么没告诉我?”相十方问。
“为什么呢?”林既的尾音很轻,也像是在问自己,他的眼睛向下看了片刻,继而又对相十方笑道:“过了太久,我也记不清为什么了。”
在撒谎。相十方一眼就看穿了林既,但他没有直接戳破,只是视线在林既脸上饶有深意的转了一圈,不再追问。
赵历又把空杯都倒满了啤酒,口无遮拦道:“原来林既把那玩儿送给你了?听说还挺值钱的,我还不知道林既高中的时候有对谁那么上心呢?为什么啊林既,因为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赵历。”林既皱了皱眉,语气带着警告。
赵历笑着喝酒,“瞧,还凶我,我真怀念你以前小白兔似的模样。”
“老提以前,有意思么?”林既说,“现在的我就不是我了?”
“我没这么说。”赵历听出林既是真的不高兴了,终于正色起来,他看着相十方,“不过我注意到,说起关于以前的事,相少怎么一点感言都不发表?你俩不是同班了两年了吗?”
相十方毫不避讳地直视上去,眼睛剔透而清冷,“高中许多人和事,我记不太清。”
闻言,赵历的表情也沉了下来,皮笑肉不笑,“原来如此,这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林既在两人中间,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争锋相对,忙缓和道:“别只顾着说话,饭菜都没怎么动。”
“你光顾着给他剥海鲜,我呢?”赵历不高兴道,“我和他之间你更在乎谁啊?”
这分明是句玩笑的气话,但相十方却有些在意,他盯着林既的侧脸,看他能说出什么答案。
“闭上你的嘴吧。”林既则是直接给他塞了一口虾肉。
赵历不解气,用力咀嚼着,他看相十方的眼神,不是善意。
但到底也没闹到不愉快,林既作为连接人,说起最近颁布的新政策,这对赵历的事业影响较大,又问相十方有什么看法,算是把两位都照顾到了,这顿饭结束后,那抽啤酒三分之二都进了赵历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