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相十方说。
“为什么要和我解释?”林既笑了出来,“你对不起的又不是我。”
“我不会和她结婚。”相十方低声说,“林既,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多圆满的处理方式,我有错,我的错必将会伤害别人,这我都承认,但我也尽力去弥补了,派瑞西得到了乐米尔公司百分之零点五的股份,这够她一生无忧了。”
林既低垂着眼轻轻笑着,“如果我们没在一起过,那么真相曝光后,我得到的,大概也会是这个结果吧?”
“所谓的如果,不会发生。林既,我愿意为我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相十方,我不相信你。”林既说,“派瑞西的话让我明白,你太危险了,等到你的感情消耗殆尽时,我又会变成什么?”
相十方手握成拳,低喝道:“你明明比她了解我,我认定你了,就不会始乱终弃!”
“到底要怎样做,你才会放弃?”林既自言自语般,对他的情绪置若罔闻。
这句话,像猛兽锋利的爪牙似的,狠狠划开了相十方的心脏,他脖子上的青筋隐显,沙哑道:“林既,我不会放弃。”
“可我不明白你的执着,我们才在一起一年不到,再过一个月,分开的时间就要比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一年而已,有必要那么刻骨铭心吗?”林既说。
相十方嘴角挑起了一个惨淡的笑,“那当年你在楼梯间看到我第一眼萌发的爱意,不也持续到了现在吗?”
这似乎戳到了林既深深藏起来的软肋,他像只被激怒的猫,肩膀都有些颤,“你胡说什么?”
“林既,你还爱我。”相十方轻声说。
“不。”林既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
“你还爱我。”相十方看着林既的眼睛,语气笃定。
林既霍然站了起来,嘲弄道:“别自欺欺人了,我林既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你最清楚,而现在?呵。”
林既留下一声冷笑,离开了座位。
相十方想也不想就要追上去,却听身后有人叫他:“十方。”
他一怔,带着些许错愕回头,“妈?”
原来相丘月就坐在他们后面那一桌,因为她背对着他们,所以相十方没注意到。
“不许追上去。”相丘月平淡的命令,“跟我回家。”
相丘月是被林既叫来的,原因是什么,她不必说,相十方也没有问。
很多次她跟相十方说起林既的事,相十方总是回避,不是不愿意谈,而是因为他知道她说话的目的是什么,干脆就拒绝谈起。
回到家,相十方一言不发走向房间。
“站住。”相丘月沉声道。
相十方停下。
“林既的需求还不够明显吗?难道你以为只有纠缠不清才是爱的表现?我告诉你,放手成全也是爱。”相丘月面容冰凉,这样不近人情的态度她从来不带回家里,但相十方的表现令她失望。
“我不。”相十方死守着自己的坚持。
“十方,你感动不了他。”相丘月说,“他不爱你了,你又何必呢?”
相十方身形晃了晃,他不再说话,大步走进了房间。
第二天,相十方来到办公室,发现那里新调来了个人。
“相总你好。”带着眼镜的瘦高青年对他礼貌的微笑,“我叫林瑜,是董事长特派的助理,负责打理您生活方面的事。” 相丘月派来的这个人,从长相到气质,还有待人处事的方式,都有几分林既的影子,甚至连名字都让人觉得相仿,相十方要是个傻子才会不明白她的用意。
“妈,你这是什么意思?”相十方手机联系了相丘月。
“哦,你看到他了?”相丘月云淡风轻道,“小林原来美国那边法务部的,工作出色,为人细心而且一家住在美国,家庭背景良好,父母很开明。”
“最重要的是,”相丘月的语气一缓,“你也看出来了,他和林既有点儿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