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安心。
也不知是不是璩昭那句话的震撼力,岁禾在那之后的状态都很放松,面对别人的问话也能应对自如,她又恢复了以往那面自信的模样。
璩昭的心却越沉越深。
岁禾在以前就不喜欢在人群里驻足,这他清楚。
但目前这个情况是不是太严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璩昭的手指在桌面敲打着,他在理时间线。
一直往前推,再推……璩昭停止了敲打,他知道了。
那天,岁禾对他撒谎说她去了超市,之后她就开始排斥出门。
海城民风淳朴,喜欢热闹,像这样的喜酒,还是岁禾第一次重新面对那么多话多的人。
璩昭蹙眉,那天岁禾到底去了哪里?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回家路上,夜色无边,岁禾和璩昭牵着手慢悠悠地走,经过一个路灯,贴在一起的影子就会缩短,然后再拉长,以此反复。
璩昭:“岁禾。”
岁禾知道自己今天表现反常,璩昭不可能没有察觉。她应了一声,倏然想,如果璩昭真的问了,她会不会说呢?
可那件事她连想起的勇气都没有,让她开口去说,她怕自己做不到。
但是她更怕璩昭失望。
“……没什么。”原话堵在喉咙,璩昭换了个话题,“明天我们要起早一点,去看日出。”
“哦,好。”
璩昭没有问出口,岁禾说不上是解脱还是失落,她垂着头看自己的脚尖,轻轻地说:“璩昭,我想和你说件事。”
“等一下。”
璩昭打断她,“还是等明天过后再说吧。”
“璩昭。”岁禾停住,她攥紧了璩昭的手指头,“你别怕,就算我说了,我也不会走。既然你想过了明天再听我说,那明天过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包括他的自私和胆怯。
————
我郁闷,怎么又是靠喜酒来扯伏笔……
反正不管怎么样,离结局更近一步。
这次换个新的,感谢大家的留言吧。 昨晚两人睡得早,璩昭和岁禾说生日快乐的时候,她早就睡死过去了。
现在凌晨三点半,岁禾被吻醒。
也不全然醒过来,她就觉得嘴巴很痒,想推开,成功不过两秒,耳朵又被含住。
低吟一声,岁禾便听见了耳边传来的“生日快乐”。
第二天了。
岁禾睁开眼睛,房间里的灯没开,窗外的夜色浓郁,月亮都还挂在树梢迟迟不走。
“几点了?”
璩昭给她拢了拢被子,“三点半。”
岁禾不想动,整个人都缩起来:“不想动呀。”
“我抱你去洗漱。”
岁禾还真就让璩昭抱去了。是真的困,还累,几个小时前才折腾三两回合,她现在享受伺候也是理所当然的。
简单拾缀一番,岁禾的神醒了七分,璩昭攫住她的唇来了场薄荷味的较量,她才肯彻底睁开眼睛。
“要穿这么多吗?”
璩昭给岁禾加了件厚外套,拉上链,说:“这会儿湿冷。”
走出家门时,整条街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一盏灯火绽放。
岁禾抱紧了璩昭的手臂,“还真有点冷。”
晚风往她领口灌进来,再不想醒也该醒了。
璩昭扯过背包又拿出件外套,给她披上,“这样有没有好点?”
岁禾咂舌:“原来这个包的用处在这里啊?”璩昭不置可否,“未雨绸缪。”
走夜路要比白日走起来漫长得多。
岁禾和璩昭看到海的时候,天边已经撑开了—道鱼肚白。
找到先前看日落的地方坐下,海风把头发吹乱,又把外套吹肥,岁禾抓着头发随意绑起,然后窝在璩昭怀里,说:“还是你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