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测。”
“越想越奇怪，她今晚还约我吃宵夜呢，我怎么可能答应，”魔王喝了口热啤酒，老觉得现在都还背后凉飕飕的，“该不会她认出我们的身份，是想试探吧？”
“她有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没有，还是和往常一样，喊累，没说什么别的。”
束璟端着酒杯，盯着水面的倒影陷入了沉思。
“太奇怪了，她既没有死，ID却变灰了。”拿出手机，魔王挡着屏幕，在黑录像APP上又查看了一次。
乔思菱的ID汀澄已经变成了灰色，这意味着，她已经被系统抹杀。
可现实中，她还是和往常一样活蹦乱跳。
这其中的无法解释的异样，勾着束璟和魔王的好奇心，怎么也想不明白。
“我和客服沟通过，ID确实是无法更换的，”束璟没有放弃过寻找线索，“商城的道具里，好像也没什么能帮她从门里出来。最重要的是，她的ID变成了灰色，已经被系统抹杀。”
“我也想不明白，现在唯一的可能……”喝了口茶解辣，魔王将水杯往桌上一磕，“时间没到，可能会在某一个时间段里抹杀现实的她？”
“要是在下一次录制到来时，她还活着，那其中……一定有古怪，系统对我们有隐瞒。”
“滴滴——”
引擎声由远及近，一辆车停在街边，按响了喇叭。
魔王下意识朝那边看了一眼，车窗正好摇下，乔思菱单手搭在车门上，不屑地笑着问：“盛会长，不是约了女朋友吗？你女朋友是小束？” 一时间，两个女人都看向魔王，一个眼神带着好奇和挖苦，另外一个目光平静到没有一丝涟漪。
正是这份平静，让魔王后背有点发凉。
他看了看束璟，不爽地将乔思菱的眼神瞪回去，用后脑勺对着她：“乔小姐可是大人物，早点回家吧，万一在外露脸被疯狂粉丝盯上可就麻烦了。”
大晚上的，前方的街道又黑又暗，乔思菱本还没觉得恐怖，被他这么一说，心里顿生出恐惧。
她又看了眼魔王和束璟，冷冷地哼了一声，摇上车窗一脚油门远去。
等到那聒噪的引擎声消失，魔王这才悄悄看了眼束璟，笑着说：“我不想和她吃宵夜，才随便找的借口。”
“其实，你如果和她一起吃个宵夜，说不定还能探听到什么。”束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目光一直定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让魔王浑身上下都像有虫子爬似的。
他低头喝了口茶，又将茶放下，接着喝了一口啤酒。
想来想去，魔王觉得自己委屈地不行，她的意思是让他出卖色相，去接近乔思菱打听情况？
之前教乔思菱攀岩已经很不情愿了，魔王早就想和她撇清关系，束璟还想怂恿他去接触，这是一点都不……将他当回事么？
“束束，我一点都不想和她多来往。”放下手里的杯子，魔王认认真真地说。
“我开玩笑的，你真以为我让你去接触她啊？”他严肃坚决的模样，让束璟忍不住笑起来，“就算现在你肯，我也不答应，要是她真的是来试探我们的，接触太多对我们也没好处，你会有危险。”
“……啥意思？就我一个人有危险？”魔王听出一丝端倪。
“就算她要对付我，我还有别的办法应对，你呢？”
“就和她刚啊！”
“别忘了你的战斗力。”
魔王很想狡辩，但想到束璟的战斗值，他哪里有底气在她跟前瞎跳。
“对了，周末我们去哪里训练啊？”想起约好的周末，哪怕做好被暴揍的准备，魔王还是很期待，对他来说，这就像是一场愉快的约会，只要能见面，他就心满意足了。
“到时候我发地址给你。”没有细说，束璟喝了口酒，将注意力放在美食上。
吃完宵夜回到家，魔王那边没有再收到有关乔思菱的消息，又过了两天，他收到了这次训练的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