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广思:“……”
江绝的家里常备着药,宋瑜也知道药箱放在那儿,她轻车熟路的找到药箱,从里面找出烫伤膏。
小小的一管儿,白色的膏体,宋瑜先挤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擦在他的手心。
宋瑜做得很认真,一边涂还一边吹,她半跪在傅清寒的面前,低垂着眼,露出漂亮的天鹅颈,独属于少女的幽香传到他的鼻子里,他的喉结动了动。
想吻。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甚至他的身子都慢慢放低了些,和宋瑜只差三指的距离。
两人之间的距离慢慢靠近。
傅清寒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江绝从楼上下来打了个哈欠,“傅哥早上好啊。鱼儿你做什么呢?”
傅清寒瞬间坐直了身子,宋瑜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立马转过去,从药管里挤出药膏,继续涂上去然后揉着让它被吸收,一边弄一边解释,“傅老师的手被烫着了。”
“哦。”江绝慢悠悠的走过去,随意瞟了眼,“问题大么?破皮了没?”
“没。”宋瑜说:“但是烫红了。”
“那没什么大事儿。”江绝说,“早上吃什么?”
“煮了蛋,桑桑应该在弄面包。”宋瑜回答。
江绝瞟了眼厨房,然后又瞟了眼傅清寒,突然皱眉,“傅哥,你的另一只手也被烫伤了吗?怎么一大清早的就奴役我妹。”
傅清寒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漠,语调清冷,稍微抬了抬自己的另一只手,“手腕疼。”
宋瑜刚好给他抹完了药膏,还缠了一个很好看的绷带,闻言立马紧张的朝着他另一只手看去,“你手腕怎么了?”
“昨晚睡觉压的。”傅清寒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言语之间颇为诚挚。
宋瑜看了眼,担忧道:“疼吗?”
“还好。”傅清寒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过会儿大概就好了。”
宋瑜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大家吃饭啦。”顾桑站在餐桌前大喊了一声,然后冲着江绝挥手,“绝哥早上好。”
“嗯。”江绝应了声,“月月呢?”
话音刚落,江寒月就从楼上走了下来,“在这。”
“来吃早饭。”江绝坐在椅子上朝她挥手。
大家落座之时,宋瑜专门挑了挨着傅清寒的位置,而傅清寒的另一边是付广思,今天早上的付广思异常安静,没有叽叽呱呱,宋瑜还觉着新奇,但以为是他酒醒了以后想起自己昨天的沙雕行为,可能觉着愧疚和良心不安,是故选择了沉默。
宋瑜心想,这人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可没想到,付广思一落座,傅清寒挑眉看了他一眼,像是给了个暗示,更像是打开了他话匣子的机关,他立马聒噪了起来。
“傅哥,我太难了,我真的太难了。”付广思演技极其浮夸,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故意抽泣了几下,“现在的妹妹都好凶。”
顾桑正吃了一口面包,根本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嚼的嘎嘣脆,宋瑜拍了拍她的手,“桑桑,淡定。”
顾桑嘴里有东西,不能说话,但眼神在射刀子。
付广思特别做作的朝着傅清寒哼唧唧,傅清寒抬了抬自己绑着绷带的手,提醒道:“悠着点。”
付广思立马坐正了,但依旧哼唧唧。
江寒月把叉子一放,声音清冷,“哥?”
江绝瞬间打了个寒颤,立马冲着付广思道:“死小子坐正了。吃饭呢!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再哼唧就用筷子把你叉出去。”
付广思:“……”
妈的,太狠了。
一顿饭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吃完。
傅清寒原本想等个只有他和宋瑜的时候探探口风,但一直等到大家吃完饭都没找到独处的机会,他想了想,背过身去在自己的缠着绷带的手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后把绷带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