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房门在背后关上。
江瑾言不太利索地回头,就看到背抵门板垂头的陆成蹊,男人浑身笼罩着酒味,以及彻骨的寒气。
江瑾言迷糊着意识问,“你跟着我下来的?一路跟着我?”
这么显而易见的白痴话题在清醒时一定不会问,可此刻她脑子所能反应出来的问题也只有这些。
陆成蹊抬了头,深邃的眼眸染了水汽,衬得比平时更黑,更变化莫测。
江瑾言歪着头等他回答,还没等到答案就看见男人三步并作两步过来,大力一推,她背脊被抵在了冰凉刺骨的墙面上。
突如其来的寒冷,浑身上下窜起电流,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强烈的刺激让理智稍微回笼,江瑾言双手推着男人胸膛,没推开,“你放开我,陆成蹊,你在耍什么酒疯。”
对于她的排斥,男人眼神危险地眯了眯,随后握住她手腕的力气瞬间加大,将她能做出的最大挣扎全部掐灭在萌芽里。
而在此时,江瑾言听见陆成蹊进房为止的第一句话,“你每天这么激我有意思?”
他把人往前猛地一拉,女孩立马撞上一副坚硬的胸膛,嗅了一鼻子酒气。
这么一激,江瑾言意识又开始模糊。喝下去的那杯混合酒水应该是到了后期,乱七八糟的场景在脑子里颠倒,所有的东西清晰后又远去。
变线,变点,最后化为混沌的浓雾,笼罩住所有的理智与感官。
借着这场浓雾她也第一次看到记忆里强行遗忘的一张脸孔。
阮灿就站在一臂之远的地方朝她挥手。男孩有着最同期孩子里最痞的微笑,校服外套一向不好好穿,肩头处松松垮垮,耳垂那里钉钉了个颗黑曜石的耳钉,为此阮阿姨追着他打了整整三条街。
而此刻,消失许久的人就站在面前,一手插在校服裤兜里,一手高高扬着。
明明再也见不到的人,明明承诺永远不会离开的人,就这么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轻柔着哄着,“别怕,我在这儿。”
倾盆的思念瞬间将她溺毙,江瑾言哭泣出了声,“你……你怎么回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见我了……”
“不会……我在这儿……”阮灿咧着嘴笑,眼里有星辰大海,“哭什么……”
江瑾言将脑袋整颗埋进去他胸膛,阮灿一双冰凉的手随后圈住她腰身,背后裸露出来的皮肤经过这么一刺激瞬间颤栗起来,她难受地弓了弓身子。
“阮灿……”她声哼哼。
几乎呼喊出来的同时,背后圈着的手更加用力。她身体正发着烫,所以背后那一抹凉就成为眼下最想追逐的东西。
江瑾言难受地喘着气,“烫……”
不得不说,抱着自己的这具身体的皮肤又凉又光滑,就像一面镜子,她本能地想紧紧靠上去,“给我摸摸,别动……”
男人果然没再动。
江瑾言舒服地哼了下,随后一双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移动。
摸到一个类似纽扣的物件,因为它的禁锢,冰凉的皮肤被衣服遮住了一大片,她眉头不满意地皱起,随后手指轻抬勾了两下,一大片白皙就暴露在眼前。
江瑾言想也不想就凑了上去,嘴唇刚碰上男人锁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面前这具身体轻轻颤了颤,然后变得无比僵硬。
而等她张嘴用牙齿咬那块莫名其妙的凸起时,男人更是紧绷得厉害,像一面拉到最大的弓,随时要失控。
江瑾言寻求着凉爽。视线模糊间她听见头顶男人恶狠狠警告着,“你看清楚我是谁!”
是谁……
江瑾言抬头笑得眉眼弯弯,可语气笃定,“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尾音消失在唇齿间,陆成蹊垂头一下子堵住女孩的嘴巴。
酒精还在翻涌,他心里早就兵荒马乱一片狼藉,眼下他狠狠撬开怀里人的贝齿,用着最野蛮的方式进行掠夺。
江瑾言没经历过这些,在陆成蹊攻城掠地的行径下她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