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冷静了?有精力听我说了?”江瑾言面不改色,“早三个月前你跟我说翟念出轨的事时我是不是说过,从来没有什么改过自新浪子回头!什么发誓再也不会对不起你,屁!出轨就像家暴,只有零次跟无数次,偷过腥的猫你能拦得住他嗅满大街长腿跑的肉?!”
“你其实心里清楚,翟念就那个样子了,管不住裤裆里玩意儿,花言巧语一张嘴而已。所以现在,你还要当帮别人养男人的冤大头吗?”
江瑾言叹了口气,再次弯下身子去扶孙悄,这次她倒是配合着站了起来。
“你回去好好想想,”江瑾言扶她到门口,走了几步转头说:“打扰了,我等会儿到楼下把账结清。”
男生猝不及防被点了名,慌乱地直点头。
啧,好像给人家小伙子带来不小的惊吓啊,算是她给全天下单身女性抹了黑。
江瑾言带着孙悄往二楼洗手间走,臂弯里这家伙安静是安静下来了,可又开始反胃,走几步就从喉咙里冒出一长串干呕声。
找了半天,等看到女厕所门,江瑾言直接进去打开一间就把人塞了进去,然后退出来在门口等待。
折腾到现在手机上已经显示晚上八点,她猛然想起八点二十学校大礼堂还有个抽签在等她,这算什么样的好运气,如果本人不在场,那抽剩下来的辩题只能默认是她的了。
虽然从概率论来讲两种操作方式结果无差,可江瑾言不喜欢被别人挑剩下的感觉,再者她这王者运气竟然没有用武之地。
心里闷着气,她不由朝里面又催了遍孙悄,可这人像睡在里面一样半点动静没有。
正要进去找人,厕所旁边一间包厢被人从里面打开,出来一群中年男人,吵吵嚷嚷往这边过来,簇拥在最中间那个嗓门最大。
一群人走近厕所,江瑾言就被浓郁的酒味熏到不由后退几步。这个小动作做完,喝得满面红光的最中间男的立马注意到她。
江瑾言无法言说那是什么样的眼神,油腻的,赤裸裸,黏在身上像污泥一样让人恶心。男人飞快地靠近过来,眼里有发现猎物般灼灼燃烧的光亮。
“哎呦,小妹妹,来来来,来哥哥这里!”
与此同时,一双大手伸过来挽江瑾言的腰。
在肢体碰上的一瞬间,江瑾言只觉得天灵盖窜上大火,惊惧害怕之余心里最多的是羞耻。
还有,她该怎么逃开男人紧紧束在腰间的大手。
跟着过来的一群人也不着急阻止,只远远看着脸上挂着暧昧的笑,低语传到江瑾言耳朵里,放肆又肮脏,“老张这是老牛吃嫩草啊!”
酒气冲得犯恶心,她又拼命挣扎几下,却换来男人更为嚣张的笑声以及喷薄在脖颈的酒气。
“你们干什么。”
人群突然分开一个口子,后面走上来一个人。 到了换班时间,陆成蹊换好衣服把工作服交到下个人手里然后去楼梯口等周呈章,周呈章在三楼当值,跟他是同个时间点下班。
八点准时往外面走,还没出二楼拐角,两人同时听见男女厕所那儿传来不大不小的争吵声,一群人熙熙攘攘挤着,看不见里面具体情况,不过看侧影被堵着的是个女孩。
见怪不怪,娱乐场所遇到这种闹事的一点不稀奇,放纵买醉的地方能有多干净。
陆成蹊梭了一眼后开始拿出手机,拨通二楼接班的电话。
“喂,嗯,是我。你来楼梯口,有人闹事。”
因为不清楚事情性质他保守地用了闹事这个措辞,如果结果你情我愿的倒显得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故而陆成蹊又补了句,“来了先问清楚再处理。”
挂了电话他继续往下面走,周呈章在后面问:“你这是不管?”
陆成蹊一点没犹豫,“跟我有关?”
好吧,确实无关,这个室友向来独善其身的性子,帮你报个信已经是道德水平的极限,再强迫他做些什么周呈章自问绝无可能。
他跟在后面下去,“好像又是固定那几个,家里有些破钱,真不知道一把年纪怎么还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