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女人眼里散发的光就越盛,白徐宇一时看得怔了。江瑾言致命的魅力从不在表皮,她的吸引力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越靠近了解她越情难自禁。
带着好奇的目的过去,等到真正想脱身的时候发现已经歧路太深。
白徐宇嘴角牵出一丝苦笑,“这消息你听了就算再如何高兴,今晚也得给我早早上床睡觉,你明早还得上班。”
可能心情不错的缘故,江瑾言难得地点了两下头,笑得眉眼俱亮,露出嘴角一颗酒窝,“好!”
“你呀你……”
酒杯送到嘴边掩盖下眼里的落寞,白徐宇吞咽完一口,越发觉得苦涩,你呀你,什么都好,可怎么就不能努力喜欢上我一点呢?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早停歇了,吧台旁飘散的换了首纯音乐舞曲,难得安静里,裤兜里手机响了两声,惊了他一下。
拿起来一看,顾清打来的。
白徐宇搁下酒杯起身,“我接个电话。”
男人出去接电话,江瑾言就自己窝在长脚凳上喝酒,没一会儿看见白徐宇蹙着眉头神色匆匆地进来。
拿了衣服,他语气很急,“你自己开车来的吗?”
“对啊。”
白徐宇:“那好,那我就不送你了,我现在出去找下陆成蹊。”
“等等等等,”看着男人扭头就走的架势,江瑾言一头雾水地拉住他,“陆成蹊怎么了?”
“酒店里没人,他助理都快急疯了。说他晚上回来时脸色就不太好,然后接着人就不见了。”
江瑾言大概听了个懂,陆成蹊心情不好玩失踪,现在全世界在找他。不过搞笑吗,下午这人还在往死里挖苦人……
江瑾言拉住白徐宇不放,“他又不是小孩子你操什么心,一个一米八九的大个子还能走丢?他以为自己九五至尊的皇帝吗全世界得围着他转,心情不好闹个失踪让所有人去找……”
“他严重酗酒。”
耳边还窜着流畅的音乐声,白徐宇声音低沉,江瑾言一瞬间没太听清楚。
“啊?”
“我说,陆成蹊严重酗酒。”
白徐宇耐着性子解释:“之前一直没人知道,出国头一年里他隐藏得很好。但第二年出了个事,他醉酒后把一美国华裔打得半死进了局子,顾大伯特地派人去了趟美国保人,也就这事后我们才知道,陆成蹊已经酗酒整整一年多了。”
江瑾言拽着白徐宇衣服边角直发呆,等到指甲盖生生发白她才松开,良久轻声道:“为什么酗酒?”
在她的认知里,惯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无外乎两种人,一是求而不得要什么没什么,一穷二白;二是什么都能轻易得到,从而对自己毫无要求成日里醉生梦死。
可陆成蹊从来严于律己,对自己人生目标再清晰不过,那就只剩了一个可能……
有什么东西他想要想进了骨子里却又再无可能得到……
白徐宇抬腕看了下时间,“不跟你说了,我得去找人。这事得赶在顾大伯之前办,要不然陆成蹊生日你就只能送他轮椅了。”
白徐宇火急火燎出了门,为这个不着调的小侄子算是操透了心。
不过,又关她什么事呢。
江瑾言重新坐回凳子,安安静静喝完美式咖啡,可她慢慢发现,白徐宇走之前的一番话一直在脑海盘旋,挥之不去,饶是再如何假装淡定也淡定不了了。
操!
江瑾言猛地站起身,粗鲁地扯过挎包。
就当老子欠他的!
陆成蹊刚回国,除去酒店作为暂时的栖身之地,其余根本没有他可以落脚的地方。附近的酒吧十点后就关门,陆成蹊不会选在没有醉后保障的地方。
江瑾言坐在车里按着发疼的脑袋只觉得头秃,明明中午被碾压的是她,现在却还得乖乖地去找施暴的小崽子。
这买卖……啧……
正摸不着头绪,放在副驾驶位的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