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徐宇撑头看着她笑。
孙悄把整间屋子走了个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也挨个儿摸了一下。
没理会白徐宇跟江瑾言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她挑了个地儿坐下开始玩手机,顺便等等江瑾言口里更有意思的东西。
三人开了酒来喝,等差不多半杯下去,房门口门铃突然响了。
江瑾言朝门口一努嘴,“喏,这不就来了吗。”
孙悄满脸疑惑。
“进来。”
话音落地,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一排年轻小伙子鱼贯而入。
最后并排在三人面前站定。
孙悄看得一愣一愣的。
一开始领他们进来的服务生也在里面,不过西装换下来穿了件白色衬衫,完全就是刚出大学校园年轻小伙的模样。
“江小姐,我们所里最好看的几个可都在这儿了,你选几个,剩下的我带走。”
孙悄觉得整个人都是颤的。她目光来回在白徐宇跟江瑾言之间穿梭,可两人没有丝毫惊讶,一副早就心知肚明的神情。
卧槽……
她总算想起来这家会所的名字在哪里看到过。
之前一次朋友聚会,班里有个男生戏言他们班特凶一女班主任其实家庭并不幸福,跟老公各玩各的,她自己也在市里一会所包了个小头牌玩玩……
而那会所的名字,可不就是这家……
“那就这,这,这三个了。”
江瑾言靠在沙发上抬手点了几个。
动作随意到孙悄觉得她其实根本没睁眼仔细看,就这么随意一挥。
白衬衫男人点头,挥手把剩下的一排重新带了出去,留下被点中的三个。
一个小平头,一个黄毛锡纸烫,最后一个更放荡不羁,两条膀子纹得跟雕花似的,上面两条小青龙。
白徐宇全程笑着任凭江瑾言胡闹,没有一点劝阻的意思。还在女人朝小平头招手的时候往旁边让出来个空位,方便活动。
“江江……”孙悄欲言又止,“这样不太好吧……”
“别啊,来来来,小黄毛,过去陪陪你悄悄姐,逗逗她开心。”
江瑾言倚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白皙如葱段的手随意一揽搭在小平头肩上,笑得很专业,活灵活现一个泼皮嫖客。
见两兄弟瞬间都找到了伴儿,落单的小花臂开始焦灼,业务能力这方面他从来没输过的好嘛。
眼珠子一溜圈,他怯怯地朝白徐宇挪过去。
白徐宇正把腿搭在茶几上老戏,看得津津有味,不妨耳边就传来男孩糯米一样轻飘飘的粘糊的声音。
像有点害怕,没敢大声吵他。
“这位先生,我给你倒酒吧,说话逗趣解闷我都行的……”
白徐宇一口酒卡在喉咙里没下得去,最后化为止不住的咳嗽。
小花臂吓得脸都白了,连忙跑过去拍着他后背顺气,“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动静不小,引得江瑾言跟孙悄都朝那头看。
“老白,你这样可不行,吓坏小孩子可怎么办?”
白徐宇飞过去一记晚刀,江瑾言乖巧作了个闭嘴的姿势,转头回去应付自个儿身旁的那位。
见两人没再看,白徐宇拿纸擦了擦滴裤腿上的红酒渍。
小花臂眼力劲儿挺好,见他要抽纸,连忙捧着一筒过来,抢着要给他擦。
看着比他小了好几岁的男孩在腿间忙活,白徐宇情不自禁问道——
“你今年多大了?”
花臂没抬头,软糯的声音从底下升上来,“我今年刚二十一。”
还是在读书的年纪。
白徐宇又问,“怎么想起来这行?”
花臂说:“小时候家里穷,就我一个男孩子,所以得早出来赚钱,这行来钱又快又多,领班对我们又好。”
西装裤是巴黎定制款,红酒渍早浸到布料子里难再擦得干净,白徐宇皱眉盯着徒劳无功还忙得认真的男孩,没由来一阵烦躁,他拂开动作,“别擦了,你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