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小姐见了,伸手贴在年轻姑娘的侧耳上,轻轻施加压力叫她躺在自己的腿上,万隐迦夜也顺从对方。
金色的头发铺满大片:“花啊——”
“怎么了,夜夜?”
“忘八可以管教花魁,可是却要仰仗着来来往往的男客人;可是男客人想要睡花魁,又要博得花魁的笑——这是个死圈,您想蒙蔽我吗。”
被叫做‘花’的女子轻轻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她的指腹摩挲过她头发丝之间的空隙:“是吗?”
“母亲,为什么会做这样的营生呢?”
“机缘巧合之下罢了。”
“你您想把这些东西交给我,您又去哪?”
女人抚摸她头发的动作一滞,瞬间又将断了的动作续接上:“夜夜,你宁愿变成鬼也不想死的理由,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
两个女人在这房间里,在极尽奢华的金黄与浓烈的赤红之中,针锋相对,她们是控制者与被控制者,万隐迦夜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点:“我没有。”
她的头发根一疼,“说谎。”
万隐迦夜想起锖兔,于是缄默不言。
“是京桥那里的那个小鬼吗?”
“……!”
“那个叫不死川的,白头发黑眼睛的孩子……我的夜夜啊,你还真是喜欢白头发跟黑眼睛的男人啊,我记得千手一族的二当家不就是那种?”
“他是红色的眼睛。”
“啊,那就是我记错了……所以夜夜,你是又看上他了吗?那个‘不死川实弥’?”
“……”
年轻的女人将自己的眼睛埋进女人的衣服里,其实这一刻,她不知道自己是回答是还是否。
“啊,对了你回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找到了真心真意爱你的男人了吗?”女人又说。
“我不知道,我没有找到,要不然也不会再活着了。”
万隐迦夜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其实她没仔细听花子小姐的话,因为还在纠结要不要将不死川拉出来当做挡箭牌。
“其实当时,我撒谎了呢,比如说——‘找到真正爱你的男人就回脱离死亡’什么的。
实话应该是‘找到这样的[人],就会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去’。
你能来到大正,也该是因为找到了肯心甘情愿为你的人了吧?”
万隐迦夜突然抬起头,她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等一下!你、你说什么?”
可花子小姐并不理会她:“是千手扉间吗?那个很喜欢夜夜的男人——
呀~我当初就想了啊,夜夜这么漂亮,一定会有男人喜欢、爱你的,所以夜夜这么快能来这里。
也是我的眼光好,一眼就能挑中你呢——”
花子小姐两手捧着万隐迦夜覆着金色面具的脸,脸上是洋洋自满的笑意:“夜夜这么漂亮,很容易就得到那种东西,尤其是‘男人’呢~~”
“!”万隐迦夜的眼睛开始闪烁,花子小姐将这一切放在眼里。
须臾片刻,万隐迦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是,是旗木卡卡西。”
-诶,等一下,万隐迦夜,你究竟是怎么这么平静地讲他的名字的?一个你包藏祸心去哄骗那个人的名字?
-因为,那只是陌生人不是吗?我不记得,自己曾经有过什么感情。
“诶~~那个小子看着很喜欢夜夜啊,结果还是这样——所以这个‘旗木卡卡西’又是个不认识的人呢——不过也算了,反正也忘得差不多了——对了,夜夜知道吗~~”
“什么。”
“前几天,那个‘不死川实弥’的父亲被仇家当街杀死了,现在日子可是难过了……前几天我不是还叫了你常喜欢去的点心屋送点心来了?你见着不死川了吗?”
万隐小姐被女人捧着脸,故而也不得不仰着头,细细的脖子露出来,锁骨一片光滑,她用两手撑着自己的前半身,手指头用力地扣着榻榻米,手指尖成了没有血液的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