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破’,那墙顶跟纸糊的一样。
万隐小姐被眼前的烟雾呛得直咳骚,只好无印放了个风遁轻轻吹离了这一部分的烟尘,那个带着帽子身上穿地一丝不苟的年轻人则一手压着礼帽从烟尘中走了出来。
对方的黑皮鞋哒哒哒地,跟万隐小姐曾经的木屐有的一拼。
黑色的眼睛跟水色的眼眸相碰,过了好一会儿万隐迦夜也没有想明白这个人是怎么从上边下来的——因为只有一个等式能表明眼下这种情况——
“我记得……中原、中也先生?”万隐小姐手里还拿着一叠纸质资料,她把那种本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当成普通的纸页替来人扇了两下:“您怎么是从上边下来的??是豆腐渣工程?”
这个词儿也是她新学的呢。
对待自己相熟的人,下意识万隐迦夜就露出了一个友善的微笑,把对方拉入了自己的圈子。
而中原中也这边也因为要对付的人只有一个,所以只命令他们在外边待命,这也就成了只有两个人面面相觑的结果。
中原中也也觉得好像被对方划进了不得了的地方,他有些不太适应地躲开对方的好意,这下子想着直接下手打个半残,然后送去混蛋太宰那家伙的面前的计划,也落了个空。
“停,别过来。”他伸出手,跟对方保持一段距离。
万隐迦夜依言停了下来,然后笑着眼睛等着下文,她宇智波家的基因可盐可甜,更别说本就集结了所有宇智波的细皮嫩肉,五官柔美的优点。
她光是笑着不说话的样子,当年在木叶就已经声名远扬。
她看起来,实在太不像个专门砸场子的什么暴力分子。
中原中也在他短暂的有意识的这几年人生里,遇到的女人最漂亮不过的也就是红叶大姐那种,要说尾崎红叶也跟万隐迦夜有相同之处,只是她并没有浓妆盛抹,也没有在京极屋那会被花子小姐仔细地伺候打扮。
“中原先生……可以这么称呼您吧?”万隐迦夜还用上了敬语,“您是太宰先生的朋友吧,对于我擅自出现在这里的事情,请千万不要跟他说了,我现在就走……嘛,虽然我也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她不想让太宰治知道,这是事实。她不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是事实,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她说着就将手里拿的东西抽出两页,折起来放进口袋,别的则是原位归还。
然后就要走,但是中原中也还是记得自己的任务。
“我说……万隐小姐”,嗯,他还记得,没直接叫‘狸花’小姐,“你在这里做这些事,是出于自己的意愿?不是太宰那家伙指示的?”
万隐迦夜不明所以,但还是诚实地点头:“是……怎么了?”
“……”中原中也不知道对方怎么就能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明明痛下杀手的是她?
中原中也想抱头跳脚:“那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些人们的直隶港黑干部,也就是说,从你一开始打的那些人到今天的人,全部都是我的人……既然如此,你还认为自己能走吗?”
万隐迦夜的脑子转了个弯,然后想起了那半条街的惨状,跟确确实实听见的木仓的声音,说起来在那种背景下出现的人也不会是什么无辜者了。
她本身是愿意相信心地善良的太宰先生,也就愿意相信太宰先生的友人也应该是如此,所以万隐迦夜看见中原中也的第一反应,认为这是个好人的。
可惜,这原来是个‘叛忍’头目。
“……”万隐迦夜停住想要离开的念头,既然顺着推过来的东西,逆着回去得出的结论也应该是一样:“原来太宰先生,他就是做这种工作呀。”
“他怎么了?”黑西装的少年皱着眉。
万隐迦夜叹了口气,摇头:“我就是发现啊,自己好像在做无用功……好像拜托太宰先生会更快一点。”
“你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才来问吗?”女孩子的嘴角耷拉下去,眼神盯着这个珊瑚发色的年轻人:“既然你是他们的上司,也就该清楚我的实力,那么自然,你是有自信在这方面赢过我的。”